这处建筑的大门没有人把手,他弯着腰,踮着脚尖从原先出来的房间门口跳了过去,眼看着四周都没有人,十分高兴地溜出去。
一个人走在街上,那股做了“坏事”的兴奋感让他心情变得极其愉悦。
徐佳衡掏出兜里仅有的钢镚,高兴地在超市里买了一根冰激凌,随后跑去了镇子上仅有的一处篮球场,看着别人打球。
这个时间点篮球场上的人多是一些无业游民,徐佳衡经常在放学的路上见到他们勒索小孩子,平时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他们,不过这会儿看着他们打球,互相碰撞,还是挺具有观赏性的。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黑了,到了他父母快要关店的时间。
徐佳衡看了看手表,不敢耽搁,赶紧从观众席的位子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经意却看到了一个怪的人站在远处,那个人戴着很高的古怪帽子,手放进口袋里,因为隔着很远看不清脸,但怪的是,他的视线没有看着球场,反而看着徐佳衡这边。
徐佳衡被他看的有些怪,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却没发现其他人。
他挠挠头没多想,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连忙着急忙慌地卡着点回了家。
他家就住在修车店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小破宅子,因为平时学习需要安静,再加上想要隐蔽性,因此徐佳衡住在三楼的阁楼里,上面有个天台窗户,阁楼很大,整个三楼都是他的地盘。
徐佳衡的母亲没发现他身上的异状,见他这个点回来了,还以为他是正常回家,对他脸颊上指甲缝里的脏污抱怨了两句,让他先去洗脸洗手再来吃饭。
徐佳衡点点头应了,也不敢回嘴。他家洗手池在修车子的前门外面,他屁颠颠地跑出去,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手。
然而,就在这时候之前那在篮球场上的人又出现在了远方,一样的打扮,一样的眼,始终看着徐佳衡的方向。
那样古怪的装扮和阴沉沉的眼,让他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毛。呆呆地和那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连带着整个人一哆嗦,他直接扭头就喊:“妈!”第一声没人应答,第二声后他妈才不耐烦地拿着铲子走出来:“叫什么叫,这么晚了,跟催魂似的。”徐佳衡却顾不上她的责骂,只是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方才那个人出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