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痕看起来很怪,从形状和分布来看,像是手铐经年累月拷出来的痕迹,但用手指抚摸上去,触感却宛如用尖利细刃绕着一圈割开,随即结了痂。
叶则青:“有一点点痛,但是我的腿部肌肉现在更痛,搞得我完全没注意这玩意。”他也跟着去找萧栗手腕的伤痕,发现对方也跟他一样,只是明显比他的要粗一点,大约粗了一倍多。
萧栗的肤色白,衬着这一圈伤痕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为什么你的伤口比较大?”叶则青问。
萧栗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可能我哪里得罪了那些狱卒。”这玩意的疼痛程度倒是还好,就跟擦伤差不多,轻微,但不剧烈,它更像是一种标记,比如“此人越狱未遂”之类的。
只是萧栗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伤口比其他人大了一点——他已经对比过其他人的,就他这边伤口最大,难道因为他昏迷前看到这帮狱卒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头那么圆,速度又快,大概是用头滚过来的吧”?
他松开叶则青的手,来回旋转着留有伤痕的手腕。
直到另一只手按住他,制止住萧栗这种“自残行为”。
沈蜃之:“去医务室。”这是萧栗醒来以后,他第五次这样提议。
因为不痛,萧栗以各种借口拒绝了这个提议四次,从“我也得能进得去,那边不是都关着门”到“没必要”,而沈蜃之的回答从“总得过去看看”到坚定的“有”。
这次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了,不过很明显,从沈蜃之的声音来看,一次比一次要低沉,再拒绝下去大概会直接拽着他过去。
于是萧栗咽下拒绝的话:“等会。”沈蜃之不太赞同,他试着哄他:“听话,现在就去。”萧栗敷衍:“等等,就一会。”他来回地在进口处走了两圈,听见不远处的塞塔蒙正在问王淮:“我们还能撑到下次门开吗?不,或许我应该问,这些狱卒行走速度又快,又有一见到它们就会睡着的被动,那怎么可能有人能越狱成功?副本不可能发布这样的必死任务啊。”王淮似乎也在思考:“按道理来说,狱卒的存在属于外部威慑,监狱里的其他鬼怪也不多,只有狱卒,它们平时不可能靠近我们,而且我们聊天的时候也屏蔽了直播……所以它们是不知道我们计划的,能够抓住我们,只是因为……它的速度够快?”“会不会因为数量,我们忽略了它们的数量,它们只需要一批来抓我们,一批去寻找娃娃,这样就可以双管齐下?”“不,我早就想过这一点,只要它们的数量够多,我们就不会有任何机会,所以我倾向于不是狱卒们,而是狱卒,我们至今为止,只听到过一个狱卒的脚步声,也只看到了一个狱卒的存在。”“可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塞塔蒙刚刚与生机擦肩而过,她颇为暴躁地提高了音量:“还能熬到上一次新人进来吗?就算熬得到,又应该怎么摆脱狱卒?”王淮:“冷静点。”萧栗听着他们的对话,忽地打开通讯器,看起了弹幕:【果然没成功。】【哈哈,爷复活啦,裁决监狱不是那么好出去的,夏洛克你也有今天,平时也就虐虐我们的本事了!】【??前面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自杀式攻击?】【闭嘴,现实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立下g。】【害,其实换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看了这么多期节目,好像没人成功出来过,最起码我看的时间里没有。】萧栗看到这里,忽地取下胸针,举起来正对着自己问道:“前几期也都是狱卒拦在门口?”【卧槽,互动了,吓死我了。】【?不是说莫里亚蒂长的很吓鬼,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