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古代都没有。
顾宝莛有的,只是自己脑海里历史书加上看过的纪录片中的所有流程,还有他的六哥——这位十四岁时亲手给自己做了兔唇缝合手术的狠人。
有限的医疗条件和有限的抗生素都表示他只能挑选最严重的患者来治疗,其中有一位不停从背上流血无法结痂的年轻人成为了所有匠人们推选出接受治疗的第一人。
他说他叫‘虎子’。
“我叫虎子,太子殿下,你叫我虎子就行了。”年轻的虎子还没有成亲,跟着林总工干了不到一年,谁想就出了这种事情,因为还年轻,身体素质好,所以老的流血感染撑到第二天下午便再没有醒来,虎子却还有力气一边发烧一边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越紧张越话痨,“总觉得太子殿下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趴在手术间台子上的虎子后脑勺头发都秃了一块儿,上午敷过的药草至今还有作用,让虎子只隐约觉得后背凉飕飕痒痒的偶有刺痛,然后便没有然后了,虎子即便唇瓣都因为失血过多发白,依旧热衷和顾宝莛聊天。
而顾宝莛脑袋里面则飞快的回忆了一番皮肤移植手术的历史,从古印度找到了手术可行性的依据,最早的移植手术便来自那里,有被割掉的鼻子直接原位成活的案例,也有人为了证明此案例可行,直接割下自己大腿的皮肤和少量肌肉,给众人看,看过之后再原位贴合,辅以药油,最后成活的事情。
除此之外,顾宝莛其实还惦记着隔壁有起码六个需要立马进行植皮手术的匠人,遗憾的是,他能力有限,只能尽最大可能照顾他们,然后让最危险的两个人安全渡过危险。
一切准备就绪,顾宝莛手上什么都不做,只是一步步的告诉六哥流程,在一旁观看手术的完成程度,从用最古老的法子取皮——将屁股拍到肿胀——再到运送过来的珍贵抗生素注射入虎子的体内,最后按照血管大致流动方向进行缝合。
期间顾宝莛语气温柔的和虎子对话,转移虎子的注意力:“哦?哪里不一样?”虎子说话有着浓重的乡音,怪不好意思地说:“和我们大街上看见的达官贵人虽然都穿着好看的衣服,却就是感觉不一样,感觉是会和我们这些人在街上碰到都能打招呼的。”“这样不好吗?”顾宝莛心思全放在六哥的动作上,和虎子的对话其实并不在意。
“好啊,没有不好的。”虎子不知道是感觉到疼了还是手术前让虎子喝下去的烈酒也发挥了作用,说话渐渐没什么遮拦,就好像顾宝莛是亲近的北北一样,唠起嗑来,“妈的,我觉得肯定是码头那帮子青皮放的火,火油倒了满院子,要不是少将军发现得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