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白将军给保护起来!
关于回信,顾宝莛一个都没有回,他这边的所有东西,说不定都具有一定程度的传染性,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等他出去了,再找父兄挨个儿算账的算账,卖惨的卖惨,总而言之是要躲过父兄对他先斩后奏的惩罚。
顾宝莛除了担心出去后老娘揍自己,老爹打板子等,其实也怪在意和薄厌凉互相擦药这件事。
前面的都还好说,对着镜子自己擦了便是,但背后的,屁股蛋子上的,他又不是蛇精,当然不能上半身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吧?而且又不好让贵喜也感染对吧?所以只好和从自己这里染上牛痘的薄厌凉互相擦药了。
顾宝莛选择性忘记牛痘的传染性根本没有天花那么恐怖,反正就是和薄兄你擦我来我擦你,他有个脓痘长得很不是地方,以极为对称的方式戳在他胸口有颜色的地方,还有颗十分猥琐,深藏大腿后面,以至于每回上药,顾宝莛都浑身通红,又开始想东想西。
总想着自己这个样子,应当得叫一声唾手可得了吧,但凡薄厌凉还是个男人,有点儿那个意思,肯定要把持不住,来个霸王硬上弓,哎呀,到时候自己怎么办呀?应该象征性的反抗两下子才对是不是呀?
然而薄厌凉大概不是个男人吧,硬上弓是没有硬上弓的,都是青春期的顾小七的胡思乱想。
十日浑浑噩噩地过去,大好那天,顾宝莛特意起了个大早沐浴熏香,采飞扬地吆喝着不是男人的薄兄和路人甲廖公子出庄!
太子座驾早早儿地在外面等着了,但是顾宝莛却饶了一圈儿,先去前院儿见了在庄子里治疗烧伤的工匠们。
工匠们大抵没想到太子殿下还能过来看他们,一个个儿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看见顾宝莛全须全尾回来了,当场掩面感谢菩萨保佑,拉着小七问东问西:“那牛痘当真那么?”“我听说医种人痘也是十有八九会死人,天花是长在人身上的,牛痘是长在牛身上的,这种牛痘,人会不会也变成牛?”“张老头儿你难道没看见太子殿下好好儿的也回来了吗?”“可是太子殿下是谷,那是仙保佑,咱们也不能保证咱们如果种牛痘,也会好好的回来啊……”“殿下说会好,那就一定会好!老张你是不是听外头人闲言碎语听得多了,居然也怕起这个来,怀疑殿下!”匠人中当初几乎没人质疑顾宝莛,现在却有些分歧这不怪,这些分歧顾宝莛早有准备,他甚至能够预见匠人们中间的这些分歧定然是整个京城流言蜚语的缩影,但这很正常,能够有一半的人相信他,主动接种牛痘,那么剩下一小部分也会从众,首先就从老爹开始,从上至下的辐射,当官的就更不必说,皇帝都种了,你不种,你还像不想混了?
再来还有个廖公子也得了牛痘,薄厌凉也得了,他们两个总不能也是仙保佑了吧?
顾宝莛和匠人们说了会儿话,十分和善解释了不少自己得牛痘的感受,并坚定表示牛痘可以预防天花,就像是产品代言人一样打了好大一通的广告,才终于在薄厌凉的催促下离开庄子,乘坐马车回京。
只是就在顾宝莛深吸一口气,准备专心准备说辞安慰母后的时候,自城对面飞奔而来一匹汗血宝马,宝马之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一身官府未脱便夹马而来的顾家老五,顾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