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九牧闷声‘嗯’了一声,然而身边顾小七立马就皱着眉头,不满看他,他便改口说:“我尽力。”“哈哈,九牧你怪有趣的,傻乎乎的。”顾小七身边全特么是长了十个脑袋的人精,乍然遇到了一个连他都说不过的同辈人,就跟大熊猫一样稀,免不得喜欢逗逗人家,并且从中发现了每次薄兄和四哥逗自己的乐趣——真是该死的美味!
清灵寺上的小和尚们都跟随温慧大师传播自己的义务教学课本去了,于是清灵寺上只留了一个打扫的老和尚。
老和尚独自一人在山上吃住,日复一日的等待大家回来,偶尔能遇上一两个上山拜佛的香客,但大多数时候,都融入了这片山寺,宁静得无法言说。
但老和尚喜欢顾小七,就像是被住持吩咐过一般,若是太子殿下上山来,就都让顾小七着一支花下去。
今日也不例外,顾小七站在山桃花的旁边,犹豫良久,捧着老和尚送来的姜汤,一边喝,一遍考虑,许久才伸手折了一支下来,然后凑到鼻尖闻了闻,说:“这支最好,上面只两朵花,虽然因为天气寒冷,微微泛黄,像是要枯萎了,但是也是满山上最好看的一支!”蓝九牧听着这样的评价,再仔仔细细的去看那支花,无论如何也瞧不出这支花的独美之处,反倒是嗅花之人眼睛漂亮的像是将星河囚于眼里,笑起来的时候,连空气都仿佛是甜的。
活色生香。
“喏,你看。”顾小七将手里的山桃花送过去,但是蓝九牧刚要接过来的时候,却又立马缩了回去,“喂喂,只是让你看,不可以拿哦。”蓝九牧不解:“为何?”“这个嘛,涉及我的姻缘问题。”顾小七将姜汤碗送还给老和尚后,一边和蓝九牧一块儿下山去,一边慢悠悠地烂漫回答,“清灵寺住持温慧大师给我解过字,当时是春日,我看漫山遍野都郁郁葱葱,就写了一个森字,温慧大师看了字,问我是测姻缘还是测事业,我还用测事业?”当然是逍遥王爷啊!
“我说测姻缘。”犹豫下山的阶梯又长又窄,还没有围栏等保护措施,台阶上不少都长满了湿润的青苔,顾小七小心翼翼地抓着身侧后面一点的蓝九牧的小臂,“温慧大师就说,我未来很难和另一半白头到老,意思就是说,我和那个人不合适,但是不合适没有关系,因为还有很多很多适合我的,只是我喜欢的那个不合适。”“简言之,桃花很多,但可能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一朵。”“我问温慧大师怎么化解,温慧大师就说可以去桃花,让我每回上山来后,都摘点儿什么下去,而且别人还不能碰,碰了那得疯狂迷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