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不敢置信地看着棋盘,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从棋局开始没有半炷香的时候,就进入了薄厌凉布置的圈套里,每一步薄厌凉都走的让他无法起疑,也看不出古怪,就是这样的耐心布局,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来布置的天罗地网,终于在最后一刻显露出吞吐山河的霸气逼人!
薄颜没有回转的余地,既震惊又惊喜,摆了摆头,认输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薄厌凉平静的说:“很早,从前下棋于儿子而言只是单纯的陪父亲下棋,输赢并不重要。”这也就是在说薄厌凉很早就能够这样下赢薄颜,却因为觉得无所谓,没有必要,一直积累着输的经验。
“那为何现在觉得重要了?”薄相问。
薄厌凉沉默了片刻,根本不在乎的道:“依旧不重要,但是父亲逼我,我总不能永远退让,不然父亲会认为儿子好欺负,什么人,都敢动。”薄颜觉得有些意思,右手撑着脸颊,一边看着自己的输局一边问:“哦?你知道是我暗中助耶律斑夺位,又提议他来曙国和亲?”“父亲做事面面俱到,没有破绽,只是想必耶律斑即便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也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和亲之事上,匈奴与曙国之间必有一战,或早或晚,父亲从中推波助澜,就不怕弄巧成拙,害得曙国一夜回到解放前?”薄颜听不懂这‘一夜回到解放前’是什么形容,但用脚趾头想,也应该是儿子从那鬼灵精怪的太子口中学来。
薄颜眸色冷冽,言语之间愤懑尤深:“是陛下不守信用在先,再者曙国怎会输?!”薄厌凉却冷眼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完全没有感同身受一点点,他说:“父亲要做什么都可以,儿子管不了,也懒得管,这天下也与儿子没有关系,什么国仇家恨,天下百姓,也都同儿子无关,只有一人,薄颜,你不要以为用小七就能拿捏住我,他在你们这些阴谋阳谋里活得够累了,又刚从鬼门关回来,不能受到刺激,他但凡再有一点闪失……”薄厌凉微微前倾,眼里没有一点顾念亲情的意思,一字一顿地道:“你会后悔。”薄颜突然哈哈大笑:“可事已至此,厌凉有何解法?”薄厌凉没有说话,就在此时,从院外匆匆行来一人,是从宫里来的小太监,小太监先是给薄颜行礼,又急忙给薄厌凉说:“薄公子还没有歇息可真是太好了,宫中出了点事情,殿下正找你呢,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