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鸾皱着眉,不肯答应最后那件事:“我不想离开你,一步也不想。”
“你若是寸步不离怎么帮我做事,”星瑶抚上他的脸,温和劝道,“放心,慕岐玥还不会要了我的命,呵,他要慢慢折磨我……”
“星儿!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一剑杀了他!”庆鸾紧抓着她的手放在脸颊边摩挲,自己只不过离开数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实在害怕星瑶再受伤害。
星瑶摇摇头,继续道:“我自有打算,你切莫打乱我的计划,以后任由慕岐玥怎么对我,只要我性命无忧,你就不准出来插手,明白了吗?”
庆鸾就这么定定看着她,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违抗命令。
星瑶面露悲切的色:“你不相信我?还是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庆鸾闭了闭眼,把心里所有的不忍都咽下去,他永远都没法违抗她,没法违背她的心意,他犹豫着开口道:“我答应你……但、你要把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全部告诉我。”
星瑶慢慢趴在床上,情倦怠,她直直地看着前方,惨白的脸蹭着丝滑的床单,嗡声道:“我要做他最擅长的事。”
圣贞元年,十一月初五,正是小雪,整个凤安城都银装素裹,空气中尽是雪花清冷的铁锈味,每条道路都结起了薄冰,街上往来的行人稀少了许多,但茶楼酒肆里的生意倒是比往日更加热闹许多,大家都愿意拥在一起喝着热茶谈天说地,任由外面如何白雪飘飘,酒楼内的餐桌上的火锅依然诱人地沸腾着。
尤其那些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最爱在餐桌上吃酒就菜地对国家大事议论纷纷,一会又是某某官员腐败啦,一会又是哪个地方农民暴乱啦,又或者是朝中谁与谁又是怎么争斗和谁一派,说起来那激昂得是唾沫横飞,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正如他们现在就对当今的圣贞帝开始评头论足。
“听说女帝已经快要半个月都没上朝了。”
“何止不上早朝,据说每日都在后宫与那些男宠喝酒作乐,寻欢淫乱。”
“嘘,小声些,妄议女帝是要被抓起来仗责的!”
“怕甚么!现在谁人不知这天下实则已是摄政王的天下了,那女帝不过就是养着的傀儡罢了,有甚么好怕的。”
“对,听我宫内当差的兄弟说,那女帝已是名存实亡,踏不出那后宫跟软禁没什么区别。”
“看来这大周国,很快就要是我们男人的大周国了!”
说完一群男人举杯畅饮。
这飞荣阁里也同样是觥筹交错,糜乐翩翩,外面朔风寒雪,阁内犹自暖香酒热。星瑶穿着粉红肚兜亵裤,外面罩着一层薄纱,发髻歪歪地披散着,软若无骨地躺在便郎祝裕的怀里,让他喂自己剥好的青提。
二十人的乐师队琴瑟琵琶、丝竹管弦样样具备,靡靡之音风风韵韵,不绝于耳,更有宫内的舞姬翩翩起舞,衣袂飘飘。公孙槿为乐师之首,弹奏间不时地与星瑶眉来眼去。
星瑶举起一杯酒去喂祝裕,那祝裕却不喝酒,低头含住了星瑶的手指用舌尖舔舐,星瑶手没拿稳将酒洒在身上,笑骂了一句:“祝郎愈发会耍坏了!”然后便把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