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转过身来时,刚好对上萨沙湖绿的眼睛。
他如同被窥见了最不堪的一面,突然暴怒。
碎。
萨沙显然被吓到了,立刻从小床上坐起来。
但他又退无可退,只能坐在床角看着他。
他的红斗篷还是破烂的,跛足努力蜷缩着;只有完好无损的右脚,出半截漂亮的足背来。
卡尔:“——这就是你和蝙蝠想看到的?”萨沙沉默。
卡尔:“煽动人民挑战我的政权,然后让我对他们动手?迫政府暴力镇压人民,降低政府的声望?”伤痕累累的小王子,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做最后一次决断。
萨沙低低地:“……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从前的你,还是玛莎,都从未希望——”他话音未落。
就被一只钢铁般的手掌,锁住喉咙按翻在床上!
卡尔暴怒地压着嗓:“——你怎么敢?!”他的蓝眸,悉的模样了。
自萨沙离开正义大厅,卡尔仿佛越来越易怒。
在眼瞳里随时喷发的热视线,让他澄澈的蓝眼珠也隐隐染上猩红,连眼白都有细细血丝,下来似的。
萨沙咳嗽着,低声唤他:“克拉克……”卡尔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立刻放松了力道,去看萨沙脖颈上的红痕。
萨沙越咳越严重,他发慌了,忙把这虚软的一团裹进怀里,给他轻轻拍背。
自此以后,萨沙再也没说过一句劝导的话。
他只是还像从前那样,乖顺地依偎在男人胸前,像只娇小漂亮的金丝雀。
红斗篷外的半侧身体洁白漂亮,在卡尔怀里,轻软得像团羽毛。
,卡尔没再离开过孤独堡垒。
最高元首在这里避世,可是身心都在焦灼地烧。
只有乖巧懂事的小王子,一如既往陪伴他,尖,用原野一样的绿眸欢愉他的眼睛。
哪怕他们都知道,他是个叛徒。
他觉得自己正在缓慢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