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宁谷把护镜戴上,拿出兜里的帽子戴上,帽沿一直往下拉到了眼睛上方。
跟在团长身后走了一阵之后,他又把帽沿推到了脑门儿上。
不知道为什么,悉的地方,现在却让他有强烈的不安,总觉得黑雾里隐藏着什么东西。
“吃了东西吗?”李向问。
“没有,”宁谷闷着声音,“不饿。”“这一趟不太可能找到钉子,”李向说,“只是带你去看看他失踪的地方,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他的护镜。”宁谷猛地转过头。
李向拿出一个护镜递给他。
宁谷接过来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这是他从失途谷换回来的带红边的那个护镜。
他把自己的护镜摘下来,换个这个护镜的时候,手抖得差点拿不稳护镜。
悉的路,他自己走过无数次,跟钉子一起也走过无数次,却还是第一次跟团长和李向从这里走过。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给他之后,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闷头一路往前。
宁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发飘。
明明是他长大的地方,明明是他从小到大转悠过千百遍的地方,现在往哪里看过去,都是陌生。
什么都变了。
风一下变得猛烈起来的时候,黑雾也浓得开始一团团聚集扭动着。
湾到了。
团长转头看了他一眼:“跟好我们,不要自己走。”“嗯。”宁谷点头。
团长和李向一前一后护着他,头走过去。
四周的黑雾越来越浓,最后几乎有些看不清人影。
宁谷知道,再往前走一百米,右边会有一个向下的斜坡,有一扇几乎看不出来的铁门。
那是地库。
地库里关着曾经的旅行者。
他们早就不是旅行者了。疯叔说。
疯叔并没有问他是不是去过地库,又是怎么进去的,似乎对他看到的东西完全不吃惊。
团长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