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城务厅的停车场上也已经是一片破败,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各种碎片落了一地,一辆车停在边上,看到陈飞过来,迅速打开了车门。
“子,”副驾驶坐着的是城卫的李队长,回过头给他汇报,“先绕到……”“子。”陈飞坐定问了一句。
“接收的居民要求物资上一视同仁。”李队长说,“之前我们一直是伤病员和孩子减半。”“需要对抗和干活的时候,伤病员和孩子能跟别人一样做到吗,”陈飞说,“驻防的时候怎么不说一视同仁?这种时候还想着这些废话……去营地,不用绕别的地方。”李队长按着通话器:“那边现在闹着要苏总领出来。”“送苏总领去安全屋,”陈飞说,“他出来有什么用,我一会儿去见见这些人。”“恐怕不太安全。”手下立刻说。
“要让这些人知道,活下去都已经不是能够确定的事了,谁要扯什么公平仁义,要说什么权利待遇,就送他们出区,”陈飞说,“另外开放b区禁入口,民进入,但要严格筛选,无犯罪记录的优先。”“陈部长?”李队长有些吃惊。
“我们需要人,”陈飞说,“如果毁灭是定局,保这些人活到最后,如果还有生机,子我们更需要的是能够生产能够制造的人,而不是守着一堆活武器。”“他们可以抢。”李队长叹气。
“珠手里剩下多少人吧,”陈飞说,“ez千军万马,最终也都只有报废这一个结局。”车离开了停车场,往营地开过去。
区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安宁的,街上虽然没有人,但建筑都基本还保持了原样,城其他地方似乎要更有希望的感觉。
但从这街道上穿行而过的时候,心里的悲凉和绝望却并没有因为建筑完好而有一份减退。
也许毁灭之后这些建筑都还能保持这个状态。
记录的却是世界了无生机的最后一幕。
侧方传来爆响,车子跟着震动了一下,司机稳住了方向。
“是裂缝在增加,”手下说,“裂缝突破城界之后就一直在不断分岔。”“城切成小块啊,”陈飞轻声说,看着外面看不透的天空,“到底是什么……控制着这一切?”身后城务厅的方向接着又传来了一声爆炸。
这声音不是裂缝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