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川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
珠已经消失得完全没了任何痕迹。
宁谷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慢慢伸了过去,轻轻地放在了连川的掌心里。
连川定了几秒之后,握住了他的手:“你来了。”“我来了,”宁谷赶紧开口,“我是不是来晚了?”“没有。”连川说,“来了就好。”宁谷抱住了他,用力收紧胳膊:“你没事吧?连川?”“没事。”连川说,声音里带着些许恍惚。
“你这个状态不对。”宁谷说。
“还行,”连川抬手也抱住了他,“我就是……心情不太好。”“我知道,”宁谷在他身上轻轻拍着,“我知道,我看到了,刘栋这个人渣!”“刘栋。”连川动了动。
“嗯,怎么了?”宁谷松开胳膊看着他。
“还有事要做。”连川说,语气和声调都瞬间回到了平时的状态里。
宁谷用了起码两秒才适应了连川如此迅速的转换。
“珠已经被刘栋激活了。”连川说。
“激活?”宁谷愣了愣。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珠带过来的时候,珠就像是个休眠舱,”连川走向实验舱的门,“珠,珠里的那些东西,结束休眠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宁谷说,“珠吗?怎么毁?”“不知道,珠,”连川说着伸手抓住了门把手,“只会是你。”“等!”宁谷扑过去按住了他的手。
连川看着他。
“找套衣服穿上,”宁谷说,“你这光着要去哪里?”“哪有?”连川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实验舱,空无一物,“而且这里不是真实世界。”“我知道。”宁谷说。
“你不好意思看么。”连川问。
“……那倒也不是。”宁谷低头看了看自己,之前倒是有件长的外套,但现在没在身上,如果要脱衣服给连川,他就得光着。
他还在是让自己光着还是让连川光着之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连川已经打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