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块石床上,上次她来时还没有的,应该是时隐弄出来的,她抬头到处去找他,却什麽也找不到,忽然间,眼中有一点金光闪过,她知道是他。
可找到他,谭烟嘴一张,却又没有喊他……她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麽,在地宫时他不怎麽出现,很多时候她都当他不存在,不熟悉,但是只能信任,他们之间便是这麽怪的关系。
时隐看她又躺了回去,也没说话,识海中静悄悄的,什麽声音都没有,静谧的令人难受。
於是,他开口打破这讨厌的宁静,「你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事吗?」
「已经过去了多久?」谭烟回问。
「不到一日……不过银夜在外头与人打了一架。」
「他受伤了吗?」谭烟从石床上弹起问道。
时隐看她紧张的样子,在心中想着,这女人说是冷硬,其实一颗心比谁都软。
哼,银夜这般以退为进,倒是打得一手好牌……这不谭烟都把他放在心上了?
时隐冷冷回答道,「他伤得很重,灵光不稳,要是伤势再不稳固下来,大概会跌落修为,掉至凝脉算是好的,最惨的便是再无修炼的可能。」他顿了顿又说──
「或者,就这麽死了。」
被卖掉的纯阴鼎炉(八十一)珍珠1600+++866222
被卖掉的纯阴鼎炉(八十一)
此时,银夜却陷入了诡异的梦境中──
云雾缭绕的浮空殿中,一个俊秀如青竹般的男子半跪在地,他面前一个白发及腰,相貌英挺的男子狠狠甩袖,怒骂道,「痴儿!你入道比一般人还晚,如今修炼千年,却竟要散去所有修为重回轮回,就只为了那女子?为师已经替你算出她的命途如风云莫变,不是尔等之力能改,你这又是何必!」
他垂下头,「徒儿不孝,让师父伤心了。但徒儿走上修炼一途,本就不是心灰意冷之故,而是为了寻觅她的芳踪,如今获得密法可助我寻她,徒儿怎麽也要一试。」
「那密法不过是让你转世後能增加在她所在之处的些许机会,更多的可能是你好几世都遇不上她一回,徒惹悲伤罢了。如今成仙之道平坦,你可逍遥於世,为何要自寻烦恼?」
「情之一字,徒儿怎麽也参不透,拥有永生的无尽岁月也不过是惆怅枉然……」他抬起低垂的头,沉着声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师父,这样的我何以成仙?」
白发男子脸上满含怒意,却久久说不出话,最终他只能低低一声叹息。
「罢了,你去吧,师父留着你的引魂灯,待你看尽红尘,自会领你回来。」
听了师父的话,男子却是摇头,「引魂之术损耗过大,徒儿不愿师父费心,今日告别……便是永别,望师父保重,莫为徒儿担心。」
「混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把师父当什麽了!」白发男子二话不说就用术法禁锢了徒儿,见他要挣扎,鼻间冷哼一声,「等师父替你施下引魂之术,自会用密法助你轮回,莫要挣扎。」
见师父心意已决,男子面色惭愧,只能乖乖放弃了无用的挣扎。
玄奥的符印自白发男子手中一一传了出来,层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