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叶把资料分发给众人:这是刘悦瑶的家庭情况,包括她的生父母跟舅舅舅妈。刘悦瑶的父母在她八岁的时候就把她丢给舅舅带,一直到十三岁。舅舅是个值夜班停车场的保安,有酗酒闹事的案底,舅妈没有固定工作,平时会跟邻居打打麻将,人缘不错。
孟雪诚站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资料,脑子里想着刚才江玄青跟他们说的消息。等傅文叶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孟雪诚走到了中央:死者生前遭到残忍的性侵害,凶手还在死者身上画上了专属的记号,发现尸体的地方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属于有组织犯罪,连环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他瞥见角落里的苏仰正翘着腿看手机,眼里酝了些薄凉的怒火,用教导主任的口吻喊他:苏仰,你有什么看法?
苏仰悠闲地放下手机,配合地站了起来:大部分的性犯罪者都是胆怯、内向的人,凶手恰恰相反,他很嚣张,而且性需求不是他的犯案动机。我们从死者身上发现很多非性欲需要的暴力伤痕,被伤害的部分不仅仅是性器官。同时没有证据表明这种残暴的攻击性行为是出于性需求,凶手只是单纯在羞辱跟折磨女性。这种情况一般是陌生人作案,而不是强奸案里占了大头的熟人作案。
傅文叶惊讶地看着他:陌生人?那不是很难锁定嫌疑人?陌生人千千万万个,连个都没有。
苏仰:并不。当一个凶手在死者身上或者犯罪现场表现出某种精病理学特征时,心理画像的准确率会大大提升。他对死者进行了身体虐待,这种人一般傲慢、善于撒谎。他采用了风格鲜明的杀人手法,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去昭告世界,证明自己的存在。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继而说道:同时他的内心很自卑,缺乏自信,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感到不满,无法与女性建立关系。被害者是一名年轻的女学生,他故意挑选这种不具备反抗能力的,用最低级的方式去羞辱她。他故意把尸体转移到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是典型的的演技型犯罪手法,想要吸引眼球。他屈起手指轻轻敲着窗沿:凶手男性,未婚,年龄二十到二十八之间,身材中等。厌恶女性,自我中心。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外表腼腆或者和蔼。有性功能障碍,还可能是学校里的人。
说完,苏仰回过头看着孟雪诚,像是一个静静等待着老师点评的学生。
孟雪诚目光微闪,正想招呼傅文叶干活儿,结果人家很是自觉,早早就抱着电脑开始工作。孟雪诚的台阶垮了一个,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搭:今天就这样吧,等明早的尸检报告和理化报告。
散会后,苏仰刚上车,平板电脑亮了一下,傅文叶已经把学校的教职人员名单发给他了。
第二天,理化报告早早发到孟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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