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诚远远看着苏仰的背影,忽然一笑,目光却晦涩起来。
……孟雪诚早上起来,习惯性点开手机,上面亮着一条未读短信。
苏仰:我去学校了。
孟雪诚:……可厉害了。
他一个利落的鲤鱼打挺,捞起床边的裤子边穿边单脚跳进浴室。洗漱过后,孟雪诚的脸上跟发尾还留着水珠,嘴里叼着一块黄油面包,一手从茶几上的小盒子里捞出钥匙,一手握着手机给苏仰发短信——等等,我马上到。
至于马上是多少时间,孟雪诚没有告诉他。
孟雪诚抵达的时候,只见苏仰的车,不见他的人。他输入苏仰的手机号,刚要按下绿色的小按钮,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孟雪诚定了定,心平气和地下车:你这样是——违反规矩,我知道,但是我提前通知你了。苏仰截断他的话。
孟雪诚冲他一笑,是的,他确信自己是在笑,大概是气得面部经紊乱了:那我是不是需要夸夸你?
不需要,我想见耿昌。苏仰说完,也没有其余的动作,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孟雪诚。
孟雪诚承认苏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掩饰自己,只是一旦他卸下伪装,也未免太容易懂了。不用说话,甚至不用做什么动作,一个眼就把想法交待得清清楚楚。
比如现在,他的意思是——我想见耿昌,你来安排一下。
孟雪诚深吸一口气:其实你想见耿昌,根本不用自己跑过来。
苏仰直说:我还想在学校里走走看。
孟雪诚:……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会议室,桌上两杯热茶,耿昌蔫头耷脑地坐在他们对面。
耿昌个子不算高,比起同龄男孩来说,可能还要矮上那么一点。剪了一个锅盖头,戴着一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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