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诚拿着两盒还没有拆封的彩色铅笔和一叠白纸回来,苏仰把物资分发给三个小孩——每人一张白纸,苏仰再将两盒彩色铅笔匀了一下,保证每人手里都有不同的颜色。
他说:你们想到什么就画什么,如果实在没有想法,就画一间房子,一棵树和一个人。明白了吗?
三个小孩点了点头。
孟雪诚站在苏仰身边,小声问:房树人?这有用吗?
苏仰递给孟雪诚一张白纸:你也去画一张。
孟雪诚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我也要画?
苏仰正经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有没有用吗?试试不就知道了。
孟雪诚蔫嗒嗒地接过白纸,拿起剩下的彩色铅笔,往桌子边一坐,开始画草稿。
过了半个小时,苏仰叫停了他们,并且把四幅画全收起来。
等他们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护士刚好推门进来,给孩子们送来了饭菜。孟雪诚和苏仰只好先行离开,腾出空间给护士送饭。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苏仰匆匆看了看这三个孩子的画,全部都是按照着他给的建议,画出了房、树、人。
接着,他又把每一幅画仔细地看了一遍——他们不是失忆了,而是被催眠了,所以有一部分记忆是空缺的。
第70章苏仰把三幅画平放在桌上:第一,在他们画画之前,我告诉他们画什么都可以,房树人只是我给的一个建议,可他们本能地遵循了我的话,缺乏主见。第二,房树人是用来判断一个人的精状态是否健康的方法,通过简单的绘画投射出他们内心的想法。很明显,这三个孩子的自我精状态并不好,自我意识薄弱。
他将小女孩的画往前推了推,指着那棵歪歪扭扭的树说:树可以表现出一个人的内心平衡状态,也是连接外界环境的写照。她画的树线条模糊,在树干和树枝上可以发现多次擦改的痕迹,线条的方向不明确。这反映了她内心焦虑,精紧张。无论是树叶还是树干部分,她都选择了比较深的颜色作为填充,整体色调阴郁,所以她的性格比较被动。树干部分有黑色的伤痕,代表了心里创伤。
苏仰又指着小男孩的画:这幅画的画面分布非常不协调,房子、树和人三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远,代表了他内心自卑。而人像可以投射出一个人的自我形象和人格,这个孩子画的人头上带着一顶帽子,象征着自我防御和保护。而且这三幅画有明显相似的地方,他们的房子结构都比较简单,证明他们对于家庭和成长没有什么认知感。苏仰背靠着椅子,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半垂着,胸腔位置隐隐有些痛意:他们都遗忘了对我们最有利的记忆,除了催眠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这些孩子的童年并不美好,遭受过创伤,即使这些东西被封闭起来,也并非无迹可寻。
孟雪诚重重呼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压抑在他心头焦虑给排出去。
有办法让他们想起来吗?
本质上来说,那段记忆没有被删除,只是潜意识把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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