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症监护室外,他们终于明白于建国那句“他快死了”原来一点都不夸张。
楚海浑身缠着绷带躺在床上,唯一露出的小半张脸,也接着各种各样的管子,靠着一台台的仪器勉强维持着呼吸。
楚海的主治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专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可怜的孩子啊……”
孟雪诚脸色阴郁,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起来:“请问楚海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主治医生摘下眼镜,轻轻揉着眼角,简单答道:“被打成这样的,伤到了大脑。”他看了看眼前这几个年轻人,最后摆了摆手,“能不能醒来,全靠他自己。”
护士把楚海的入院资料都交给了苏仰:“楚先生是两个月前从市三医院转过来的,治疗费用全是他表哥付的。”
“嗯。”苏仰将资料收好,又问了句,“平时有人来看他吗?”
“有。”护士点点头,“就是他的表哥,一到探病时段他就会过来。”
苏仰谦和笑道:“谢谢。”
楚海正处于昏迷状态,所找到的线索彻底断了,没人能够解释为什么楚海订制的戒指会出现在那具尸体身上。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将楚海被袭击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
“楚海是在九月二十九号清晨五点半被人发现昏迷在虎头酒吧的后巷,报案人是一名清洁工。当时的报告上写着,楚海满身是血,身上有多处刀伤,衣服也被割破了,怀疑是寻仇。”傅文叶从电脑里翻出一段视频,“我调查过附近的监控,楚海在当晚八点十分左右去了虎头酒吧隔壁的安安宠物店,大约五分钟后他提着两袋猫砂从宠物店里出来。”
傅文叶将监控快进加速,直到时间停在八点二十分,他才恢复了原速:“这时候楚海接了一通电话,聊了不到二十秒。挂了电话后,他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现场。”
“可楚海在虎头酒吧的后巷被发现的?”张小文摸了摸下巴,新鲜冒头的胡茬有点扎手,他索性把手放下,“怪,他绕了一圈又回去了?”
傅文叶撑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之后监控就没有拍到他。我试着追踪了一下那辆出租车的路线,从路线分析,楚海应该是去找他的舅舅了。”
“好,你把完整的监控发给我吧。”孟雪诚点了点秦归,“你去联系于建国,问问那天楚海找他什么事儿。”
“好。”
“散会吧。”
离开会议室后,苏仰脚步顿了顿,他在楼梯口回过身看着孟雪诚:“我想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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