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别乱走,我过来接你。”
傅文叶推门进去,坐在前台的薛宁眨了眨眼,微微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傅文叶把笼子放在地上,拿起自己的外衣:“喏,有人在藤花公园里抓这只猫……它的后腿受了伤。”
薛宁带上手套蹲下来,隔着铁笼察看着黑猫的伤势。
黑猫再次受到惊吓,不安地在蜷缩在笼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薛宁色沉重:“它的伤口被感染了,需要清洗包扎和输液。”
“好,辛苦你了。”傅文叶摸向裤兜,尴尬地发现自己没带钱包,他干笑一声,“钱包落车里了,我出去拿。”
“嗯。”薛宁拿出一条薄毯盖在笼子上,将黑猫带进了治疗室。
傅文叶拿出林修交给他的那串钥匙,无聊地将它抛起又接下,玩得叮当响。
不知道林修那边怎么样了……小街像是沉睡着的条蛇,别说人了,烟气都没一丝,只有树枝丫丫碰擦出的沙沙声,和模糊又拖沓的脚步声。
傅文叶走得懒洋洋的,脚上提不起劲,算是切身地在现代体会了一把饥寒交迫,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出了幻觉,他愈发觉得自己脚步声清晰了起来,甚至出现了声音交叠的错觉。
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味飘至他的鼻尖,傅文叶一额的冷汗倏地滑下,他刚要回头,背脊就被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抵住了。
冰冷而强硬。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回头。”陌生沙哑的男声在他耳后响起。
傅文叶连呼吸也顿住了,漫漫寒意将他卷没,僵立在原地。
“把你的手机解锁交给我,敢回头的话……”他将手枪从傅文叶的后背移开了几寸,对着旁边小巷里的垃圾桶开了一枪。
子弹无声射出,傅文叶调动着眼珠看向昏黑的小巷,胸口剧烈地起伏——那个垃圾桶上穿了一个孔,馊水潺潺湲湲往外流,如果刚才那一发子弹打在自己的身上,渗出的会是鲜红的血。
傅文叶拿出手机,颤着手输入了密码,一声不吭地向后递去。
那人拿走他的电话,将手枪顶在傅文叶的后颈,轻声道:“走进小巷里,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傅文叶的脸额全是汗珠,他闭上双眼,在极致的惊惧中,任何的思维都死一般沉寂。
大脑是空白的、心也是空白的。
江玄青,如果你到了之后发现我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你会知道我的生死遗言吗?
像你说的那样,尸体永远是最诚实的。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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