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绷住脸色,滞在半空的右手握成了一个拳,他咬着嘴皮,用发颤的牙齿在干裂的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刚才医院通知我们……楚海走了,医生说他能撑到现在,算得上是迹了……”
昨晚秦归喝了不少,今早接电话的时候大脑还是晕乎乎的,所有的感知思维都被浆糊团在了一起。电话那头是护士平铺直叙的声音,没有半点悲凉,这样的工作她像是有了上百上千次的经验,可以用最冷静、最条理的话音,宣布着楚海死亡的消息。
从他们接手这个案件开始,背后已经藏着两条鲜活的人命;可当这个案件结束后,竟然还要多添一个数字。
救人救人,他们救下了谁?
秦归狠狠一抹鼻子,压平心底的不甘:“我现在去医院处理剩下的手续。”
“你今天休假你忘了?”孟雪诚按住他的肩膀,“而且你这个样子也没法去医院,回去睡一觉吧,医院那边我去处理。”
“我——”
“你什么你?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想带着一身酒气去医院?”孟雪诚看了眼时间,直接把他往旁边的休息室推,“别乱跑,好好睡觉。”
秦归茫然地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孟雪诚下楼买了碗粥带给苏仰,回房时,苏仰刚洗漱完毕,脸颊还沾着透明的水珠。他用毛巾擦了擦脸,接过孟雪诚手里的外卖.“……楚海死了。”
苏仰脑子嗡了一声,扭过头问:“他……什么时候?”
“今早,我现在得去一趟医院。”说完,他亲了一下苏仰的额头,又将他抱在怀里,艰涩地说:“我不想看不见你,不想跟你分开,一秒都不想……”
“咳,”江玄青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你们不关门?”
孟雪诚松开手:“我走了,你记住把粥喝了,如果觉得不舒服就——”
苏仰用眼制止他的话——门外还站着那么大一个身体健康、视力良好、听力优秀的活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没点数?
孟雪诚原本想说“如果觉得不舒服就抹点药”的,但苏仰的眼盯得他背脊发凉,幸亏舌头收得住,及时改口:“就——一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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