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是严庆提出来的,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以严庆的身份,没有人会把这笔账、也没人敢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最后吃亏的只有孟雪诚。
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苏仰也必须杜绝。
何军见他意志坚决,便不多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苏仰:“这是安全屋的钥匙,门上有检测器,每次开门关门都会有记录。另外,每晚九点到十点会关掉信号遮罩器,你可以给雪诚或者其他人打电话,只是对话内容会被全程监控,这一点希望你了解。”
苏仰紧紧握着这串冷冰冰的钥匙,凹凸波纹几乎要融进他的掌纹里,汇聚成一条蜿蜒妖冶的小川。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试过被人这样特殊看管、剥夺自由,说像坐牢也不为过。不论笑面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让警方失信于市民,让他失信于警方。
最重要的一点,成功让他跟孟雪诚分开。
想到这里,一阵惊悸猛地掠过苏仰的心头,像是带着无数砂砾碎石碾过,麻痹般的痛楚与窒息顺着咽喉涌了上来。这感觉来势汹汹,震得大脑里的弦嗡嗡作响,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他能抵挡住跟孟雪诚分开的煎熬吗?
一天两天可以。
一周两周或许可以。
那一个月两个月呢?
案子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笑面从来都不会让他感受身体上的痛楚,而是变着方法,从精、心理上折磨他。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瞬间,苏仰好像感觉到这附近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那是一双墨黑色的眼球,瞳仁折射出一点寒光,被目光扫过的皮肤像是着了火,灼痛难忍。
“苏仰,”何军见他额上挂着汗珠,没忍住问了句,“你不舒服?”
“有点。”苏仰苦笑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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