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乐的嘛!”身后有把凉凉的声音闲闲的道。
苏柳静进来,就看见那人左手拿着水管右手拿着刷子在傻笑。
夏末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苏女王了------她每天下午下了班来这里洗厕所洗了n日,听了n多八卦-----洗手间向来是流言蜚语的集中地也-----才知道,原来这幢大厦的人背地里都叫她做女王,可见不是她独创的外号,早已有之也-------苏女王就是她在这里洗厕所的因由也!
话说当日,她迫于她眼镜蛇目光的淫威,就好像欠债还钱的道理,弄脏了人家的衣服自然要赔偿,所以,她很勇敢的承担了她“错误”的后果------勇敢,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某天,快餐店快要关门,她的前脚都踏出门口了,后脚正抬起,老板娘冲她叫唤,末末,你电话……
她在这里三不识七,就莫名其妙冒出了一个学妹,可是没有记错的话,她没有告诉小学妹店里的电话吧?谁啊?
追债的!
电话那头一把柔软悦耳的声音,“夏末小姐?”
“是!”她挪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我是苏小姐的特别助理,想找你谈一谈赔偿赔偿苏小姐损失的事情……”
夏末闷闷的应答了一声,也许是错觉,可是她怎么老觉得对方在极力的压抑着想狂笑的冲动?错觉?
对方说了一个数字,夏末直接从椅子跌了下来。
“小姐,请你告诉我整个s市,有哪间干洗店如此昂贵的?”夏末扯着电话线微颤的问,ohmygod…今次真是卖家了……一万?
对方声音春风拂面一般的轻柔,听着夏末耳里是魔音,“夏小姐,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夏小姐穿的真丝衬衫不是重点,衫干洗好了,没事,但是鞋子毁掉了,有些汤水溅落了鞋子,那双鞋子是意大利名牌手工订造的,价值两万多,那种质料是沾不得半点油污的,一沾上就算是毁了,那双鞋子还是苏小姐第一次穿的,是全新的呢,不过苏小姐说你也不是特别故意的,所以我们也只勉强的收你个五折,还没有计算衬衫的干洗费还有精损失费误工费等等等等……”
什么叫“不是特别故意的”?什么叫“勉强”?什么叫“等等等等”?
夏末听得头昏眼花眼睛发黑,这…这…这不是抢劫么?
憋了半天,她蹦出一句-----要钱就没,命一条……
那美女竟然比她还要幽默,笑呵呵的说,好,命也要了……我们公司正缺一个洗厕所的……
靠!
夏末挂了电话,脑海里嗡嗡的叫,眼前浮现出某思想课上,某教授托了托黑框眼镜,拉了长长的腔调:我们伟大的革命主义思想指导者恩格思同志早就指出资产阶级的本质就是…血淋淋的剥削!------脑海里一直缓慢坚定的的回响着:剥削!剥削!剥削!剥削!
……
夏末先去把水龙头关了。要是再把苏女王身上披挂的弄脏了,买了她也赔偿不起。再去看那阴险的眼镜蛇。
“那是,娱情于工作嘛!”
苏柳静拍掌。“了不起的精!”
夏末谦虚的低头,“谢谢!”
苏柳静无视。白痴!
“你要干什么?”
苏柳静踏入一间厕所,正要关门,夏末跟在她屁股后、倚着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小苏苏,看到你,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
苏柳静脸色一黑。“我不要听。”她是来如厕的,又不是跟她闲磕牙的。
“你让我说给你听嘛!你不让我说,我会憋坏的。”
“与我何干?!”苏柳静冷哼,推开她横在门把上的手,关上门,心想早知道不跟这个女人说话了,没完没了。
“小苏苏……”
饶是苏柳静镇静,失惊无也被吓了好大一跳----夏末不知何时趴在区隔的墙上,幽魂一般的冒出个头来看着她------
“夏、末!”从牙缝里挤出对方的名字,眼在撕杀墙头上的头颅。
“哎!”夏末只当是叫她的名字,甜甜的应,把苏柳静的火气瞬间的激活,砰的拆开厕所门,杀气腾腾的冲到隔壁------夏末垫着脚尖踩在马桶盖上,手刚离开墙壁,重心还在腾空的上身,被苏柳静猛然一扯,下盘不稳,一下子被扯了下来,厕所的空间并不大,苏柳静又站在她前面,理所当然的就直接扑入了对方怀里……
好香!虽然离温香软玉还有一段距离,可是,苏美人身上真是好香!夏末被苏女王身上好闻的香水味熏得有点眩晕,“苏…”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有人入洗手间了-----苏柳静一只手捂着夏末,腾出一只手把厕所的门拉上关好。
两人姿势暧昧,又在同一个厕所里,搂搂抱抱,若让人看见了,不知道会说成什么!
被人捂着了嘴巴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夏末拼命的眨眼,拧头,苏柳静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意思说别出声,夏末点头,苏柳静才放开她。
有三个女人在外面肆无忌惮的八卦办公室的八卦,谁跟谁眉来眼去啦,某某主管怎么样怎么样,谁谁今天穿了套名牌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包养了才卖得起的……
夏末盘腿坐在马桶上,看着苏柳静;苏柳静懒洋洋的靠着墙壁,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或者眼流露的是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