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她了。哦,不,还有方管家。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就她无比颓靡的当懒猪,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吃,苏柳静当她猪一样的养着,未来说她是人家的小白脸,夏末听到的时候差点没呛着,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本钱,可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人家买单的……夏末有点郁谇,还真像小白脸啊!
昨天跑到山顶吹了一下午的西北风,不知道是不是这原因,到了晚上,已经退得差不多的高烧又腾了起来,苏柳静脸都黑了,你跑哪里去了?干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又烧起来?
夏末左顾右盼,没去哪里啊!把被子一盖,从头到脚的蒙住,好困啊,我要睡了!
“你给我起来说清楚!”苏柳静咬着牙说。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那你怎么不给我说清楚?夏末腾的坐了起来,死死的看着苏柳静,“第一,我去了哪里没必要向你报备,因为我觉得那是我的自由;第二,我不是来坐监的,没必要接受你的盘问,如果你不欢迎我,我可以马上走;第三,我很讨厌你这种质问的口气……”
苏柳静的拳头收紧,也死死的看着夏末,夏末毫不示弱的反瞪回去:苏柳静,我告诉你,我夏末不是那么懦弱可欺的,该坚持的时候,我从来不妥协!
许文艳听到两人吵闹的声音,连忙的过来看…热闹。见着两人都杀气腾腾,大眼瞪小眼,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吃了一惊,怎么了?要干架吗?不由得想到底是装作没看见路过好呢还是当和事佬?
可是两人都看见她了,居然还很一致的扭头看她,许文艳很想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吵我看看热闹就走……
“静,怎么了?”
苏柳静没说话,问夏末,夏末说没事!
许文艳走过去,问是不是不舒服了?向来夏末见着苏柳静像老鼠见了猫,今次竟然敢跟苏柳静天翻地覆的吵,出了什么事?一摸夏末额头,竟然烫手不得了,不是好了,怎么又烧了?
要去叫医生,夏末一愣,医生对她意味着扎针,死死的扯着她,我不要我没事不要叫医生…
苏柳静冷笑,“不用叫了,她想死就让她死吧,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
这句话听得许文艳也是一愣。她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苏柳静!
夏末胸口一窒,一下子沉默下来。
林琪的事,她是很难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杀,只是心一天天的绝望,精一点点的萎靡,曾经有一段时间的确是几近死的状态,可是她活过来了不是吗?
她知道苏柳静知道她很多事,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可是…可是…
苏柳静,你别太过分了!
夏末一只枕头扔了过去,“你混蛋,苏柳静你给我滚!”眼泪唰的狂飙,心里都是痛,为什么总要戳人家的伤?
“这里是我家!”苏柳静被枕头砸了个正着,没躲,安静的说,枕头“噗”的掉到地上。
“那我滚!”
夏末吼!眼泪绝望的流了一脸,看不清、分不清,她只是不想呆这里了,抱着她的小老虎砰的跳下床,冲了出去。
许文艳一惊一乍的,实在有点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也觉得不对劲,一看夏末蹿起来,直觉的就想伸手拉住她,可是夏末动作很快,咻的就到了门口,许文艳尖叫,“静…”
苏柳静像是在发愣,有点惊愕的态,一下反应过来,夏末已经跑到走廊,蹬蹬的冲下楼梯,苏柳静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她手臂,两人在楼梯就撕扯起来,夏末拼命的挣开,口里拼命的叫骂着苏柳静你去死你混蛋,只是苏柳静人高马大力气也不少,夏末哪里是她对手,被握着手臂根本跑不了,苏柳静扯着她,像拉一头牛,那牛还不听话,哞哞的叫着,拼命的扭着闹着,苏柳静气急败坏,夏末你别闹了!
“我没闹,是你混蛋!”
“我哪里混蛋了?”
“全身上下都混蛋!”
“你别莫名其妙行不行?你不累?”
“累死了也不关你事!”
苏柳静最恨夏末说她与她无关的了,死死的捉着夏末,脸色狰狞,“姓夏的,你再说一遍?”
夏末想也没想的低下头对准苏柳静漂亮的手就是狠狠一咬,苏柳静猝不妨的受痛、手上劲儿一撤,夏末推开她,蹬蹬的跑下来,苏柳静看着手上的牙印微微的发愣------
许文艳一直跟着在走廊看好戏,连忙的叫,“静,你快追啊!发什么愣!”
“算了,她想走就走吧!”
苏柳静漠然的说,转身上楼。
许文艳差点没跳脚。“你不知道末末还病着?晚上不冷?她就穿着睡衣跑出去了,你是不是想她死?”
“与我无关,反正她自己也不在乎!”
许文艳真想上去刮她一巴掌,再直接踹她出去。“你冷酷也要有个限度!苏柳静我告诉你,你今次不追以后就别追了!”许文艳冷笑,“你有本事就别追!”
施施然的走回房间,忽然回头,像是蓦然想起,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对了,老赵好像跟她说你们是一对的……”
--------老赵,对不起了!你就牺牲小我,成全她们吧!每年初一十五我会记得给你上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