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结蔓则继续问道:“敢问晗儿姑娘芳龄几许?”
闻言,岳晗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这……因为婆婆对这些事并不关心,我也是记事起才隐约有个概念,只记得大约是二十岁的样子罢。”
“二十岁吗?”叶结蔓深吸一口气,望着岳晗儿一字一句道,“晗儿姑娘可知婆婆的来历?”
岳晗儿摇了摇头:“婆婆素来不喜谈自己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大约也就只有她之前与你们提及历经过死劫之事了。”顿了顿,“平日里她几乎不怎么出门,倒是有几幅珍爱的画像,经常看得出了。偶也翻阅几本书籍,约莫是那位的遗物。只是这些,她是从来不让人碰的,我也不例外。”
“姓名年龄,一概不知吗?”纪筱染插了话。
“我只知婆婆姓阮,其他不曾过问。”岳晗儿不知她们怎的突然问起这些,歪着头想了想,“你们可是担心纪小姐的事?放心罢,婆婆她不是坏人。”
叶结蔓咬了咬唇,心道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只是那缕不安,一直缭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因为灵媒提到自己的事,但我们在苏州城里好像并没有听说过哪个人起死回生之事。”纪筱染皱眉,“如果是四十三年前,应该也不久才对。”
岳晗儿的目光晃了晃,随即笑着解释道:“你们没听过也是自然,我虽然是苏州人,但婆婆并不是。她提到过,捡到我那时,她也刚来苏州城不过两三年。只是到底是哪里人,就不清楚了。”
听到回答,叶结蔓觉得之前的疑问又像是走到了尽头,探不分明,总像是隔着什么。
“问句失礼的话,灵媒她一直都是如此模样吗?”纪筱染望了一眼布帘,“晗儿姑娘难道不怕?”
闻言,晗儿忍不住笑起来:“小时候有些怕,不过十几年都看着,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纪小姐第一次见到婆婆,心里有些不适也是正常。”说着,她看了看外头天色,“现在才过去半个时辰,还有好一会要等,几位赶路而来,想必也饿了,我去替你们弄些吃的。”
“麻烦晗儿姑娘了。”
目送着人离开房间,叶结蔓颓丧地坐会椅子上,颇有些烦闷地用手掩了额,只觉得一腔心思乱得很。
“以后五妹的模样也会变得如此吗?”纪筱染低头喃喃,眉间有些不忍。她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叶结蔓,目光有些复杂,“你……”
叶结蔓大约猜到了纪筱染的心思,抿了抿唇,看着对方认真道:“我没办法要你相信未曾面临之事,只能说我会努力接受纪西舞,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都会陪在她身边,直到生命尽头……”
纪筱染正欲松口气,眼前的叶结蔓脸色却突然白了,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怎么了?”
叶结蔓只觉得原本模糊的念头终于渐渐清晰,出口的声音也变了:“方才……方才晗儿姑娘是不是说……十几年都看着灵媒,习惯了不觉得什么?”
“是啊,可有什么问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