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和阿礼一辈子。”
“但你不能否认自己喜欢他吧?也不能否认你受不住蛊惑上了他吧?他是第一次吧?”鹿云盯着周少的眼睛,让他不得不诚实地点了头。“那就行,你约个时间,我们去趟医院。相信我,嗯?”
周少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
在鹿云眼里,周少太小,太嫩,思想太不周全。喜欢了却不承认,就像小时候那些暗恋着的人,忽然被揭穿觉得特别没有面子。而且他还不仅仅是这样,姐姐的病是他心头的刺,挑不去,就会越扎越深,哪一天扎得拔不出来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呵,鹿云忽然兀自苦笑,说别人容易,自己呢?自己的那个坎什么时候过得去?林方心离开那年,让他痛不欲生的事,谁也没有说过。可他总觉得,和梅昕再这么处下去,早晚有说出来的一天,那种揭开伤疤血淋淋的样子,真不好受。
“喂,”鹿云撞了撞一直往球场方向看去的周少,“阿礼身手不错吧?”
“很不错,读大学前当过兵,还进过特种部队,听说是后来受了伤才退下来,回来继续读的大学。”
“那就好。”鹿云冲球场努了努嘴,“你也过去玩,让阿礼帮我保护好我朋友,我要离开一下。晚一点我如果还没来,就帮我把林方心送到我家,等我回来了你们再走,行吗?你以后的费用,我全免了,只要林方心平安。”
“保护一天就全免?”周少显然觉得鹿云脑子秀逗了。
“是啊。朋友的命,大过天。”
“我什么时候有这个待遇?”
“你啊……”鹿云揉乱他的头发,裂开嘴,“暂时没有,哈哈哈……”
鹿云看不到梅昕,心里莫名地开始不安。以前和林方心在一起的时候,他很乖,根本不用他操心,所以从来没有体会到过这种忐忑的心境。而梅昕不一样,他是刑警,冲在一线,随叫随到,说拼命就拼命,蹲守了三四天了都不见回来,怎么能不担心?就算是家里养的小猫小狗几天不见了也会想念的不是?
好吧……他承认梅昕不是小猫小狗,是他心头一根绿油油的葱。
“师傅。”他拨给跆拳道社的名誉社长余建平,他是鹿云的师傅,也是H市警局的一把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动这层关系。
余建平很了然地笑了笑,知道鹿小云同志没事不会打电话,直截了当地问:“说吧,又找老头子什么事?”
“唔……想让你帮我看一个人。”鹿云走出周少的别墅区,往市中心的方向走过去,路过车站停下来看了看又继续走。
“怎么了?还有你鹿云同志摆不平的人?”
“呃……那个,他叫梅昕,刑警队的副队,出了好几天任务了,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余建平猛地拉高了嗓子:“你俩真的在一起?!好小子,我们警局的一枝花被你采了?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什么真的假的?他爸谁,谁啊?”能让师傅这么尖锐地叫出声,梅昕家里肯定不简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沉着声音说:“B军区的少将梅誓,是你老爸的战友吧。”
鹿云消化了好一会儿,吓得一蹦三丈高:“不会吧?!”
“什么不会吧?我一把年纪骗你做什么?前几天你老爸还在我局里坐过,特地打听了一下梅昕的情况,听说是梅誓的儿子,笑得那叫一个诡异。”
诡异?能不诡异么?他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