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高高扬着两条长腿,左右不停地扭着身子,终于切身处地地经历了一番乘坐冲天飞机的感受。
两人的座椅升到最顶端后停顿了两秒钟,还沉浸在超重感觉中的切原没有来得及悔恨地说一句“原来副部长的巴掌不是最可怕的东西啊”,命运之就干脆让他体会了另一种比副部长的巴掌更可怕的东西。
“这就是你们上星期刚学到的自由落体运动。”柳忍耐着溜到嘴角的笑意,稳住声音跟他瞎扯,“所以说跳楼其实是一种很不容易的自杀方法啊。”他说完安心感受着重心从腰部直线上升直到自己头顶才略微止住的感觉,在后辈痛苦的叫嚷声中觉得几年前乾贞治不厚道地把自己丢到旋转转轮上收集资料的行为其实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在重复了几次弹跳运动后,肌肉男板着脸走上前,走上停在地上的机器,转动把手将安全杆松开。
切原胡乱从黑色绷带中挣脱了出来,趴到围栏旁边冲着底下茵茵绿草张嘴干呕不止。
柳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原来只是想略略惩罚一下后辈不考虑清楚就随便下决定的行为,看他如此忙跑了过去,掏出手帕来递给他:“赤也,真是抱歉……”切原趴了一会儿,胃里翻山倒海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呕了几口酸水,满脸苍白地将身子翻转过来。
柳更加愧疚,扶着他到附近的公共长椅上坐下,见他脸色仍是很不好看,便用手绢帮他拭嘴,又从背包里将水壶拿了出来。
“不用。”切原忙摆手,见他掏出来的不是矿泉水,害怕自己满嘴酸味弄脏了水壶,扭头朝着地连吐了几口吐沫。
柳心中的愧疚更甚。
切原缓了一会儿,觉得倒没什么了,本来想要跟柳表示自己已经好了,一扭头看到自家柳前辈满脸难掩的歉意,想起仁王平日里跟自己说的要善用条件,脸上登时堆满了痛苦,一头撞进柳的怀里,哼哼唧唧嘟囔着难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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