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一起,唯有沉默不可破解。
晏绍说了帮喻敛写作业,他就做的十分尽职,他在学校课间时间写完自己的作业,喻敛的就拿回去写,两份作业用的还是不同笔迹。
这种事做多了,晏绍愈发熟能生巧。
周四是个阴雨天,凌晨四点雷声轰动,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紧接着倾盆大雨灌溉而下。
晏绍从梦中惊醒。
豆大的语调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晏绍睁开惺忪的双眼,眸中有片刻的迷茫,而后他感到被子一直有冷风灌进,他动了一下,随即听到一声呜咽。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有一瞬照亮了房间,晏绍看到一双惊慌失措含着泪水的双眼,原身的弟弟被窗外的动静吓醒了。
晏绍犹豫了一下,缓缓合上眼睛。
他听原身母亲叫过小男孩为“遥遥”,对方对他……或者说对原身很是惧怕,他这个时候安慰,不合适,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晏绍翻了个身,面对着墙。
不消片刻,他身后的小孩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抓紧了他的衣摆,然后似是安心了,闭着眼睡了过去,晏绍却是睡不着,他不习惯在睡觉时别人靠他这么近。
起初和原身弟弟睡一张床,他都会半夜失眠。
晏绍闭着眼背了两个多小时的英语单词,到了时间点才起床,他的衣摆被小孩死死揪在手里,小孩睡得熟,晏绍干脆解了睡衣扣子,脱了睡衣下床穿衣服。
外面天色阴沉,从大雨专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贫民窟”地面到处坑坑洼洼,积了不少脏水,雨水落在水坑,荡起层层涟漪,楼下的早餐摊子支了大伞,水从伞尖滑落。
晏绍打着一把深蓝色格子花纹的伞,背着书包穿过弄堂,现在他不用借助“地图”了,去往学校的路线,他已经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他到了学校,裤脚鞋尖难免沾了点雨水,晏绍在教学楼走廊把伞上的水甩干,抬脚走进了教室。
早自习下课,外面雨小了点,阴云不散,教室开着灯,喻敛踩着下课铃声进了教室,他头发沾了些水,有些湿。
晏绍把昨天写好的作业放他桌上,喻敛顺手塞进抽屉,两人做的相当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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