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快九点了。”晏绍见他醒了,坐在床边,“你发烧了,先起来吃点药。”“我发烧了?”喻敛重复了一句,嗓子的不适让他不太想说话。
晏绍给他倒了一杯水,又把药拆了,按照分量分好,“嗯,吃药。”喻敛撑着床坐起,一条腿微曲,他接过晏绍给的药,给多少吃多少,他喝了半杯水,感觉嗓子好受了些。
晏绍顺手就接过了他喝过水的杯子,低垂着眉眼,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喻敛目光跟随着他,思绪理清,忐忑的心情也跟着回归。
但晏绍没说话,只背过身整理东西。
喻敛盘腿坐着,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晏绍背对着喻敛,弯着腰,背脊弧度绷紧,猝不及防就谈起了这个话题。
“……都记得。”喻敛紧抿嘴角。
晏绍转过身,清澈的眸子看向他,“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因为喜欢他。
喻敛却说不出口,他没有把握,在坦白说出来后,晏绍不会疏远他。
他半响没说话。
又听晏绍问:“你喜欢男人吗?”喻敛:“不喜欢。”他喜欢的,只有晏绍,对其他男人,他完全可以以兄弟心态成为好友,唯独晏绍,不行。
喻敛抓了抓被子,被单出现明显皱褶。
他见晏绍露出了一个浅笑:“那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他像是放下了心头的重担,轻轻舒出一口气。
喻敛垂眸,眼底色晦暗不明,睡了一天起来,身上也没什么精,看着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
不能说,还不是时候。
喻敛失落却并不失望,他想靠近晏绍,就像人向往光,可是不能太着急,着急了,光会从指缝溜走的。
喻敛吃了退烧药,他缓了会,感觉一身汗黏腻不舒服,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喻敛只穿了下身的裤子就出来了。
打从两人分床睡之后,他就经常洗完澡裸着上身出来,但晏绍还是不太能看习惯。
同为男性,喻敛的身材并不差,犹如被造物主宠爱的男人,黄金比例的身材,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是极具爆发力的身体。
晏绍没见过多少同性的身体,上辈子到这辈子,他没住过集体宿舍,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性格又比较自闭孤僻,自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喻敛看出了晏绍的不自在,从第一次起,他就发现他没穿衣服时,晏绍不敢直视他,喻敛就是故意的。
他裸着上半身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拿东西,发烧让他脸上红潮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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