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仍是顺从地跪下来,从景王的角度,应能看见他的身段。
楚燕羽的脸已开始发烫,他觉得这应是药效之故,且他也从未如此胆大的诱惑过谁,难免心慌,这与和侍卫调笑几句还是大不一样的。
很快,他就要征服眼前的男人了。
“殿下,请您用茶。”楚燕羽定了定,柔声相劝。
景王将杯盏接过,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边缘。
李鱼知道这是景王的习惯,可能下一瞬就要喝了。
景王为何警惕性这么低,说好的王要饮用的茶水都将以银针验过——好吧,媚药这种东西银针可能验不出,可是提前要替主子试吃的内侍为何也没出现?
容不得他细想,景王就要将茶盏端起,在这千钧时刻,李鱼觉得他必得要做点什么了!
不论景王喜欢谁,最终和谁在一处,他都不能接受对景王用药,李鱼的逻辑是,楚燕羽若能令景王真心喜欢,他绝不会阻拦,但是用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与强迫有何区别!
他两者都不接受!
楚燕羽已在每一只为鱼备的茶盏里都下了药,他不可能再用鱼身一路跃过去,撞掉景王手中的杯盏。人若是沾了媚药会欲火焚身,鱼若是沾了,说不定就得变成烤鱼了。
眼下没有能指望的其他人,唯有他自己,他可以变成人形,出言提醒景王。
虽然他还在生气,可是这种重要时刻,还是得分清轻重缓急,把脾气放到一边。
李鱼将放在随身空间里的鱼抱枕偷取出来,丢在水晶鱼缸里,随意摆了个姿势,然后挑了个楚燕羽和景王大致都看不到的角度,游到水晶鱼缸边沿,然后跃了出去。
景王似在听楚燕羽说话,实际眼角余光一直在跟着鱼,发现鱼跳出来了,落地后一声脆响,楚燕羽眼看就要循声回首,情急之下的景王,轻轻用指尖弹了弹杯沿。
楚燕羽马上就被吸引过来。
“殿下可是有事?”为何景王还不喝加了料的水,楚燕羽心急如焚。
景王一笑,将杯盏端起,不慌不忙送至唇边,楚燕羽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景王越过楚燕羽,瞥见那头鱼落地后立马以尾撑地,绕了个潇洒的弧,溜到了柜子后边。
头次发现鲤鱼精尾巴还能如此用的景王:“……”景王走片刻,再悄悄瞥一眼鱼缸,他担心楚燕羽发现鱼缸里的鱼没了,正要想辙令楚燕羽无法分心,却见到偌大的水晶鱼缸里,一条银色的鱼以脑袋朝下的诡异方式磕在石床上,一动不动。
景王:“…………”景王以前见过和鲤鱼精一模一样的假鱼,他很确定这也是假的,因为真的才刚跳出去。
可能是分身术……对修仙有一点微末认知的景王揉了揉眉,如此倒是不必担心楚燕羽会发现了。
景王再度端起杯盏,估摸着人形小鱼的速度,小鱼比他想得还快一些,没多久便跳了出来,大声道:“殿下,您不能喝这水!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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