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为光火,非要给景王另找一个合适的出来。
叶骞竭力劝他道:“臣有句实话不得不说,以前臣从未见景王殿下向皇上求过谁,殿下并非鲁莽之人,想必是动了真心。殿下到底与旁人不同,老臣觉得,或许就是这份真心,在殿下眼里更为重要。”皇帝何尝不知,这个李鱼,景王数次送过来奏折中也明里暗里说了不少好话,皇帝清楚这的确是个品性不错的孩子,还立了功劳,若是换成别人,说不定皇帝早出手处置了。
想到这一层,皇帝才更生气,景王的确一点都不鲁莽,早想着要算计他了。
回想起景王是如何一步步引他掉坑的,皇帝怄得慌,可是偏偏,景王每一步都合情合理,他逮不到景王算计他的证据,顶多斥景王脑子不清醒,竟把婚姻大事当成是儿戏。
臭小子如此激怒他,就不怕他令他永远待在西陲,不许回皇城了?
皇帝心里明白,应不至于,景王就是在婚事上犯了点浑。与二皇子、三皇子的错处还是不同的。且景王如今也算是有功劳在身的皇子,他若是因此处置景王,几位尚书也会规劝,皇帝只能当着老承恩公的面数落景王两句。
叶骞很熟悉皇帝的性情,皇帝若是责怪景王,叶骞便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并不力劝,皇帝数落了一通便觉没趣,孝慧皇后虽去世多年,老承恩公论辈分仍是他的丈人,当着丈人的面教训儿子,似乎不大妥。
皇帝好歹冷静了些。
景王的另一封奏折也很快到了。因上一封留中,没过去几日,皇帝由此断定景王处应还没得到消息,直接发过来的。
皇帝拿起奏折,扫了一眼,折子里详述了李鱼的一份建议。
一直以来西陲除了土匪之乱,还有另一件令皇帝忧心之事,西陲有几个镇子,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便会闹蝗灾。
西陲常年兵荒马乱,农田稀少,若是再遇上蝗灾,百姓怕是又要遭受饥饿,流离失所。
且皇帝也担心蝗灾会越闹越大,最初蝗灾只在西陲地界上出现过,近两年,别处也开始闹了。
皇帝每年都要拨不少银子治理蝗虫,可是并不能根除,难道一个少年之言,竟会比工部常年经于此道的官员还要有用?
但就是这个少年,曾助景王击败了土匪。
皇帝心里亦是好的,明知景王是在为李鱼铺路,仍忍不住看了下去。
落枫镇,景王府邸。
李鱼生的四条小鱼崽已满一个月大了,在他与景王悉心照料下,鱼崽们的体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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