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项数据按照顺序,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正常、正常、每一项都是正常。
叶绯脱力地靠在椅背上,铺天盖地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老天没有再次眷顾他。
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就意味着无法接受治疗、意味着命运的不可抗争,抱着侥幸心理妄图提前预防治疗完全是天方夜谭,疾病还是会像前世那般,毫无预兆地突然降临。
他明知道那柄刀就悬在头上,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只能战战兢兢地等,等它亮出刀锋,然后送他一个和前世一样的结局。
可是好不甘心,叶绯咬牙压抑住心里翻涌的情绪,拿起了手机。
他的脑子有些迟缓,翻了好几遍通讯录,的号码拨了出去。
是叶绯的朋友,一名三甲医院的医生,不过两人不常联系。
第一次没人接,可能在忙。
叶绯又锲而不舍地打了第二遍,这次总算是接通了。电话那边,有点喘,像是才快步跑过来:“呦,稀客啊,叶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叶绯垂眸平静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哈哈大笑:“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叶绯不说话。
咳了一声,摸摸鼻子:“你继续。”“他最近查出了渐冻症,你说有没有可能治愈?”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朋友家条件很好。”有些吃惊:“我操-你哪个朋友啊,这么倒霉?”“你不认识。”“也是,”说起正事,严肃起来,“治愈就别想了,渐冻症五年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一般像癌症之类的大病,我们都说五年存活率,但渐冻症直接用死亡率,你想想。有钱的话,肯定能延长生存期,就是遭罪。”“这样。”叶绯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若是换成谷瑞嘉,恐怕马上就会意识到不对,跟他没那么熟,压根听不出来。
“嗯,”开了免提,去饮水机前接热水,怕叶绯听不到,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反正你那个朋友,哎……悬!让他家人好好对他吧……”后面又说了什么,叶绯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来。
“,”叶绯闭了闭眼睛,说,“我先挂了,我朋友那边急着等答案。”“啊?那好。”通话结束,叶绯放下手机。
他感觉到难以呼吸,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又像燃着一团火,将他的希望碾碎后烧得一干二净,连灰烬都不留下。
这天,叶绯提早下了班,一到家就开始收拾行李。
没心情装太多东西,换洗行头两三套、日常必需品一小包,外加晏枭带的江城特产:一盒打火机。
只将将装满了一个24寸的行李箱。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收藏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