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总,”特助推开办公室门,让晏枭先进,自己随后跟了上去,“您要的信息查到了。”他没急着陈述,等晏枭放下电脑包、坐稳之后,才把手上的资料一一摆在桌子上:“本来查起来有些困难,但叶总父亲最近主动接触了一个人,叫赵瑾。”这个赵瑾和叶父一样大,且是大学同学,目前是凤城大学附属医院经内科的副主任。
特助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二十多年前叶绯母亲被确诊渐冻症的时候,赵瑾恰好在凤城大学附属医院任职。
“叶总母亲去世大约半年左右,赵瑾忽然一夜暴富。据说这是他炒股赚到的钱,但我查了一下他的证券开户日期,和这种说法相悖。”特助顿了顿,又说,“而且赵瑾家里曾经经营过鞭炮厂,具有接触重金属的条件。”办公室里静默无声,特助瞄了一眼正浏览资料的老板,心里感慨不已。
本来只是想看个诊断记录,谁想到会牵扯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这世界上禽兽不如的人可真多。
见晏枭放下手里的资料,特助敛了敛。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放了一段剪辑过的监控录像:“还有一处不寻常的地方,叶总父亲和赵瑾第一次见面地点是在湿泉山庄,且都带了家人。两人短暂交谈几句后,就分开了,并没有为家人引见。”知道老板对人际关系的理解跟普通人不同,特助解释道:“如果关系普通这说得过去,但他们后来又见了一面。两人都在市内工作,偏偏选了郊外一家简陋的咖啡馆,这不合常理。”虽然还没有切实证据,可目前查到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证明叶父的不对劲了。
晏枭颔首,让特助出去。垂眸沉思良久,打给了叶绯。
彼时,叶绯刚刚结束一个会议。正打算休息一下,就听到了手机震动声。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看向屏幕。
瞄到上面显示的备注时,那点小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马上点了接受:“晏哥,怎么了?”“叶绯,”晏枭叫他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很郑重,“今晚早点回家可以吗?”“干嘛啊?”叶绯喝了口水,眼里含笑,“想我了?”晏枭顿了顿,说“是”。
“今天事太多了,恐怕不行,”叶绯捏了捏鼻梁,解锁电脑。看着那一连串新邮件,跟晏枭商量,“过两天好不好?”晏枭对他向来迁就,叶绯本以为他会答应。却没想到他这次出乎意料地坚持。
“就今天,”晏枭说,“早点回来好吗?”叶绯沉默几秒钟,到底还是妥协了。晏枭极少对他提要求,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叶绯想了想,说,“我六点前回去,你先回家,不用来接我,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忙完。”晏枭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叶绯笑笑,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专心工作。
一直到五点多,他才将手头比较急的事情处理完了。看了一眼时间,赶紧跟秘书交代了几句,关机下班,叶绯到家的时候,晏枭已经等在客厅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十分显眼的档案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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