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兰溪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盘,酸甜苦辣百味交织,一方面特别心软,心疼秦慕害怕蜘蛛,另一方面又特别坏,恨不得现在能下一场蜘蛛雨,把秦慕吓得躲到他怀里才好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直到两个人回到家里准备睡觉,段兰溪连个蜘蛛腿都没看见。
他心里痒的不行。
唉……为什么没有蜘蛛呢。
哪怕出现一只也好啊。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抱着秦慕安慰他了。
嗯,所以说,重点不是安慰。
而是他想抱抱秦慕。
他想腻着秦慕。
可是根本没有拥抱的理由啊。
为什么没有蜘蛛!
没有蜘蛛就没有理由。
无缘无故就去抱秦慕实在是太突兀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中了一种毒,要秦慕抱一下才能解毒吧?
那也太二了。
段兰溪:“……”
他平生第一次没有沾着枕头就睡着,他睁着眼睛看着秦慕的侧影,看了半宿,研究了半宿,像是在琢磨一个复杂的戏剧角色。
根本琢磨不透。
但是想要一直琢磨下去。
他想要秦慕。
也只想要秦慕。
段兰溪举起手指,虚虚的隔着空气在秦慕眉心点了点,明确的给了秦慕一个定位。
“我的。”
这个想法隐秘且不容窥伺,深深的在段兰溪心里扎下了根,他又盯肉骨头似的盯了秦慕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段兰溪这一夜睡的不太踏实,来来回回的醒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要看秦慕一眼,确认他还在自己旁边,才能再次睡去。
他拢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彻底醒过来时才早上五点,天还没有亮透,雾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烟灰色的纱。
段兰溪保持着侧卧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慕,有心过去亲一亲,却又怕打扰了秦慕的酣眠,他默默的眼馋了十几分钟,最后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他随意的穿着睡衣走下楼,寻思着要到客厅逗烟罗玩。
结果客厅里连根烟罗的毛都没有,只有一个仿佛凭空出现的不速之客。
那人吊而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瓶红酒,毫不讲究的对瓶吹。
咕嘟咕嘟,把秦慕的珍藏红酒当饮料喝。
段兰溪的第一反应是:进贼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第一反应,因为没有哪个贼会在行窃时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段兰溪一直轻手轻脚的怕打扰到秦慕休息,这人却好像巴不得把秦慕从睡梦中震醒过来。
他特别大声的“呦”了一声,“秦总厉害了,金屋藏娇啊。”
这还不算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段兰溪,表情里的不屑表现的特别到位,嘴里还阴阳怪气的说:“请问贵姓啊?另外,我是应该叫你‘小妈’啊?还是应该叫‘小爸’啊?”
段兰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