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有一个生病的母亲,他之所以来国外学习,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陪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一情况,苏南的同学大多都知道,于是也有人往苏南母亲的病情上去猜。
“苏,是你的妈妈怎么了吗?我认识圣保罗医院的安德鲁医生,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对于同学们的关心,苏南什么都回答不出来,只有报以微笑,沉默以对。
在苏南跟贺之栾通电话时,贺之栾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这种情绪,不由在电话里微微一顿,语带关切地问道:“南南,是不是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了,还是你担心阿姨的身体?”苏南愣了一下,张嘴“啊”了声,一时间没弄明白贺之栾怎么突然这样问自己。贺之栾却以为自己猜中了,而苏南不愿意告诉他,在电话里轻声叹了口气。
“南南,你没必要这样逼自己,不管是阿姨的病,还是其他什么,你都已经做到最好了。”贺之栾顿了顿,语声温柔地叹息道,“如果阿姨清醒着的话,也一定不愿你这样苦着自己。”这下苏南明白过来贺之栾误会了什么,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沉默。
苏南没有告诉贺之栾自己在广场遇到的事,而在犹豫迟疑了好半天后,苏南依旧背起画板去了广场。他坐下后不久,果然又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这几天都如影随形。
又一个人坐到苏南面前的小马扎上,随手往广场旁边的教堂一指,“给我画那个。”这人戴了帽子,帽沿拉得很低,遮住了半边脸,他在说话时也有意无意地避开苏南视线,不与苏南直接对视。
然而,苏南还是认出了这个人,是几天前来找自己画画中的一个。虽然变了下装,而外国人在国人眼中一般很难辨认,但苏南专门学画画的,对人的五官很敏感,所以还是一下认出了这个人。
但苏南什么都没说,仿佛只是第一回做这人的生意。
很快,一幅画画好,那人扔下钱拿着画就走了。这次苏南没有继续坐在原地,他抿唇沉吟片刻,收起画具跟在了那人身后。
拐过几个弯,那人走进一条小巷子,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画,似乎在做什么交易。
“喂,哪天再叫我去?只是到那儿坐一会儿让人画幅画就有钱拿,这样的好事我不介意多做几回啊。”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已经去过两次,再去他会认出你来。”那人又说了几句见对方始终不点头,“切”了一声拿着自己的那份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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