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了。
我要与天斗一斗!
我让小桥未久把陆秀雯从车上扶下来。
我蹲下来,说道:“小桥,你把她扶在我背上,我背她走。”
陆秀雯说:“我不用你背,我自己能走。”
我吼道:“你走什么走,你要尽最大可能节省体力,现在我手上一点药也没有了,你再发病,我怎么办?快点儿上来。”
陆秀雯只得趴在我背上。
我背上陆秀雯冒着大雨,艰难地往山上走。
因为我没有遮雨的用具,不大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山路太滑,我脚下一兹一滑的,突然脚下一空,我身体一歪就要摔倒。
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股劲儿,用脚一支,我半跪在雨地里,总算没摔倒,主要是没让陆秀雯摔在泥水里。
雨慢慢小了,我们继续顺着泥泞的山路往前走。
走到半山腰时,雨停了。
雨后的山间空气,格外得新鲜。
抬头望去,可以看见不远处,有十几户人家的房子隐隐约约得藏在山林之中。
我歇了口气正要继续往前走。
小桥未久突然叫了一声,“文哥,你看!”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草丛里有几十条各式各样的蛇向我们这边扑来。
这些蛇什么样的都有,有褐色的,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绿色的,有几种蛇的头部是三角型的。
明显是毒蛇的特征。
它们离我们还有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非常得恐怖!
我吓得头发梢都竖起来了。
背着陆秀雯没命地往前跑。
小桥未久在我背后不断地用电手指去射那些蛇。
就在这个时候,
我听到几声哨声,接着从旁边的树林里跑出来两个青年,大声地呼喊我们:“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我不由得回了下头。
那两个青年已经追上我们了,他们二人都是一副山民的打扮,手里持着一根长长的竹杆儿。
竹杆儿的前头有一个形状古怪的钩子。
两个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一个青年气势汹汹地大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的蛇?”
小桥未久说:“它们来咬我们,我们当然要杀它们了?”
“它们咬你们谁了,你告诉我?”
他这么一问,小桥未久一时有些懵了。
那些蛇虽然多,虽然可怕,但是并没有蛇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知道,一般的山民的性子都很野,尤其是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高山之上,杀个人随便扔到哪里,都没有人知道。
我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呀,我们是上山找马医救命的,走到这里看见这么多蛇,我们就害怕了,所以,要不这么着吧,我们陪你们钱,行不行?”
另一个青年没好气地捡起地上几条被小桥未久射杀的几条死蛇数了数,然后向我跟前一扔,“总共十五条,一万一条,你给十五万吧。”
他们一条蛇要一万块钱,我有些傻了。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我生气地说:“你们这是什么蛇,金蛇呀,要这么多钱?”
另一个青年瞪着眼睛说:“金蛇,我告诉你,我们这是养了几年的药蛇,比金蛇还贵,一万块钱还要少了呢。”
小桥还要跟他们理论,我挥手制止了她。
在这种地方不能跟这些山民们理论,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把陆秀雯放下来,伸手从衣服口袋里往外拿手机,在我掏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把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子给带了出来,露在衣服外面。
我举着手机说:“你们有没有微信或者支付宝呀,我没有现金,就微信或支付宝给你们钱吧?”
两个青年并没有掏手机,四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我那个鱼龙坠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得怪。
有惊恐,有惶然,有意外!
其中一个青年指了指我胸前的坠子,“这个龙坠子是你的?”
我低头看了看,点点头,“是啊。”
两人对视了一下,眼很古怪。
另一个青年又问:“你刚才说来找马医?”
“是啊。”我指了指陆秀雯,“我女朋友被人下了毒,现在非常危险,有人告诉我马医可以救她,这不,我们就来了。”
“你认识马医?”
我摇头,“我不认识,不过,介绍我来的人认识。”
我又举了举手机,“我把钱给你们。”
一个青年摆摆手,“行了,不用了,你跟我们走吧。”又指了一上另一个青年,你把它们都赶回去。”
那个青年点了下头,挥动着长杆儿,嘴里吹着哨儿,草地里的那些蛇非常听话地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