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伸出一根手指傲然地说:“一百万。”
迪龙一挥手,后面的四个士兵把两箱黄金抬到桌子上,打开了盖子。
迪龙撇着嘴问道:“我们大帅今天给新娘子包的红包是四百斤黄斤,可以坐在这儿吗?”
中年人看着那两箱黄澄澄的黄金吓得一脸懵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忙站起来和那几个人狼狈地走了。
我们一起坐在这张亿万富豪才可以坐的桌子旁,看着上面的司仪在台上白活。
司仪说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下面有请新郎林子越先生上场。”
全场一片的掌声雷动。
一身藏青色西装的新郎喜气洋洋地走到台上。
这个新郎一个高大、帅气,戴着无边眼镜的小伙子,这应该就是林东眠的儿子林子越了。
司仪又高喊了一声,“下面,有请新娘陆秀雯小姐和他的父亲陆厚德先生上场。”
音乐重新响起,一束追光灯照在右边上台口上,场中几百多双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上台口等待着陆厚德牵着女儿出现。
可是,从上台口只走上来一个人,一个女孩子,正是陆秀雯。
今天的陆秀雯并没有穿她今天必须要穿的婚纱而是一套小西服、过膝裙装。
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一头精致干练的短发,看上去显得干净利落,清新自然。
她身上的小西装外套是修身的版型,把她优雅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落落大方,优雅端庄。
宾客们见新娘子没有穿婚纱都愣住了。
宾客们都是一脸的诧异,议论纷纷,“咦,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新娘子没穿婚纱呀,不穿婚纱怎么结婚呀?”
“我听说新娘子不愿意嫁给新郎的,是她爸陆厚德逼着她嫁的。”
“新娘子为什么不愿意嫁呀?”
“听说是新娘子心里有人了,是个倒腾古董的小贩叫胡什么的,一走就走了两年多,音讯皆无……听说坐了大牢了。”
“坐了大牢了?”
“是啊,听说是这样的,这个新娘子一直等呀等,等了两年多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台上的新郎林子越一脸的尴尬,有些不悦地问:“秀雯,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不是想我和你结婚吗,这不,今天我来了,和你结婚,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因为两个人面前都有话筒,他们的对话下面听得清清楚楚,宾客们都竖着耳朵听着,都生怕漏了一个字。
林子越似乎发出了什么,马上把两个人的话筒给关了,在台上和陆秀雯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
乔治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我,幸灾乐祸地说:“大黄瓜,有好戏看了。”
台上闹得不可开交,只见陆厚德走上台,把陆秀雯拉到一边说了几句什么。
陆秀雯抹了抹眼泪。
陆厚德又跟司仪和林子越了几句什么。
司仪打开话筒开关,笑着说:“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刚才是一个可爱的小误会,小插曲,现在我们婚礼继续进行,请新郎、新娘走近一点儿。”
陆厚德轻轻地把陆秀雯往林子越跟前推了一下,让陆秀雯和林子越相视而立。
司仪问林子越,“新郎,你愿意娶这位美丽大方、优雅端庄的陆秀雯小姐为妻,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终生吗?”
林子越脸色青紫,怒气未消,有些勉强地说了声,“我愿意!”
司仪转过脸又问陆秀雯,“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英俊潇洒,高大挺拔的林子越先生为夫,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终生吗?”
陆秀雯没说话,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她的眼中噙着泪花。
见新娘子不说话,下面的宾客们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哎,这是怎么回事呀,这新娘子怎么不说话呀?”
“你瞎呀,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新娘子不愿意喽。”
“不愿意她来干什么,不要来就好了。”
“鬼知道。”
……
司仪见陆秀雯不说话,有些慌了,又问了一句,“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英俊潇洒,高大挺拔的林子越先生为夫,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终生吗?”
陆秀雯还是不说话,两只手绞来绞去,咬着嘴角,强忍着不让自己眼睛里的泪珠流下来。
司仪有些急了,提高了声调,“新娘,你愿意嫁给林子越先生为妻吗?”
我豁然站起来,冲着台上大声喊道:“不愿意,她不愿意,我也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