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饭是热的,有饭有汤,把这小混混烫得哇哇怪叫。
我从地上抱起陆秀雯背上背上继续往前跑。
玫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双筷子,边往后退边冲那些混混儿喊:“不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杀死你们!”
几个混混儿根本就没把她手中的筷子放在眼里,挥着棒球杆冲了过来。
我一拉玫瑰的手,顺的夺下来她的一双筷子,握在手里边退边挥着,“哪个不怕死的,过来,尝尝竹刀的味道。”
几个混混根本就没把这双筷子放在眼里,嚎叫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筷子扎到离我最近的一个混混的肚子上。
这双筷子我是用了内力的,其贯穿力和刀没什么区别。
筷子扎在这混混儿的肚子上直没到根部,血慢慢地洇了出来。
这混混儿低了低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看着那双下根的竹筷子。
我一脚把他踹倒了,转过身拉着玫瑰就向前跑。
剩下的那几个混混儿在后面叫喊着追我们。
我们终于冲出了医院大门。
大门口有几辆等客的出租车,我拉开车门把陆秀雯放在后车座上,又让玫瑰坐在前面。
一个混混儿追上来。
我向他一挥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看镖!”
这小子吓了一跳,急忙躲闪。
我趁他躲闪之际,钻进了出租车,对着司机叫道:“开车开车!快开车!!”
出租车司机有些犹豫。
我凶恶煞喊了一声,“还不开车!你看这些家伙是黑社会的呀,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的车给砸了!”
这句话起了作用。
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马上窜了出去。
后面的几个混混儿四处找车。
司机一看就是老手,开车的技术相当了得,在街道上左拐右拐就把后面的几辆车给甩得看不见影了。
趴在我旁边的陆秀雯痛苦地呻吟着,“哎呀,哎呀,我后背疼死了,胡凯文,你看看,我后背是不是让那些混蛋给打断了?”
我把她抱在我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后背,我不太懂医术,但是我摸到她的后背骨头似乎有些不平。
我马上安慰她,“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擦破点皮儿。”
她没好气地说:“你少骗我了,我可是医生,不比你懂呀,我的脊柱肯定是断了,我告诉你呀,我的脊柱要是断了,我就得瘫痪,我要是瘫痪了,你就得养我一辈子!”
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似的。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要是玫瑰没在车上,我还可以答应,可是,现在玫瑰在车上,我怎么回答她呀?
玫瑰回过头看了陆秀雯一眼,“陆小姐,你放心好了,我觉得你的伤没那么严重,退一步说,要是你真得……真得不能动了,我们会养你一辈子的。”
陆秀雯扭脸看了她一眼,“我们?你和谁是我们呀?我和小凯子‘我们’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充什么好人呀,我凭什么要你养?”
司机问我,“我们要去哪儿呀?”
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医院啦,前面最近的医院。”
司机点头,“这里离四院近,我带你们去四院吧。”
车子不一会儿的工夫主来到四院,玫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出租车司机,“司机师傅谢谢你,不用找了,不过,你可不可以在这等一下。”
“等一下,干什么呀?”
“你看,我们后面有一个伤者,她伤了后背,不能动,我先进去找副担架。”
“好,我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过了一会儿,玫瑰从里面推了一辆担架出来。
我和她在司机的帮助之下把陆秀雯慢慢地抬到担架车上,我和玫瑰推着担架车把陆秀雯送进抢救室。
抢救室的医生一看是陆秀雯,愣了一下,“陆校花,怎么是你呀?”
“老同学,你怎么在这儿呀?”
“是啊,我刚刚来这家医院,你是怎么搞的?”
“我?让奸夫淫妇打的!”
边说边瞟了我和玫瑰一眼。
“奸夫淫妇?”那个医生也看了我和玫瑰一眼,一脸的鄙夷之色。
我忙解释,“医生,不是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刚才是……”
医生冷着喝道:“行了,少说废话,快把她推进来。”
我只得和玫瑰把陆秀雯推进急救室。
医生向外一指,“我们俩出去。”
我和玫瑰从里面出来,坐在抢救室外面的一把长椅上。
玫瑰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她,“玫瑰,你想什么呢?”
她深吸一口气,“噢,没什么,文哥,你是不是饿了,我再去给你……啊,不,你们俩买两份盒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