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说完便往傅宛身上一扑,傅宛发出了一声惊叫,头迅速地扭向一边,张培的嘴扑了个空,重重地磕在了窗沿上。傅宛抓住时机,一抬脚便往张培下腹重重踹去。张培上下发疼,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怜香惜玉,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到了傅宛的脸上,接着便要上手剥傅宛的衣服。
傅宛被一巴掌打过去,只觉得耳边嗡嗡地响,脸颊也火辣辣地发热发疼,可她还是死死地拽住衣服,不让陈培撕扯。陈培举手又想打一巴掌,车子却猛地一个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张培发出了一声恶狠狠的咒骂。司机惊魂未定的抬头一看,只见前方突然横穿出来的两辆车连成一条直线,径直地横在前面,硬生生地将他们的车截在了半路。
还未待车里众人反应过来,那车上下来了一群人,迅速地控制住了前座的司机和助理,并将他们的眼睛齐齐蒙上。另有两人将后面的车门一把拉开,将张培连拉带拽地一下扯出车厢,嘴里塞上布团,迅速地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
一切来得太快,傅宛望着眼前的一切,也是目瞪口呆,躯体如惊弓之鸟般浑身轻颤,眼角犹带着方才因惊惧而迸出的泪花。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傅宛心又是一提,可还未来得及转过头去,下一秒便被一件温暖的西装外套罩住了全身,带着淡淡的松柏清香。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她心内一松,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啪嗒啪嗒直掉,抬起头,泪眼迷蒙中果然是周肆那张俊朗的脸。
只是往日淡定从容的脸上,此刻全是担忧焦急地色。见到傅宛身上衣服完好,周肆大大松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搂住了傅宛的腰,将她轻柔地抱了出来,一边小声地附在她耳边重复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低头望去,傅宛在自己的怀中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地不住啜泣,每一声都好似在他的心头剜出一道血口,痛得生疼。
望了望被摁在地上的张培,他的眼如冰霜寒冷无比。将傅宛小心翼翼地送回自己的车内以后,周肆面色阴沉地走至张培面前,眼睛被牢牢遮住的张培此刻也是又惊又恐,吓得匍匐在地上不停跪地求饶,嘴里还不住嚷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周肆望着他那如落水狗般的模样,心里更是厌恶至极。揪住他的领口,一把将他提了起来,铺天盖地就是一顿痛揍,直打到张培满身是血,哭喊声都变弱了,才渐渐止住了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后,还是觉得气愤难忍,于是抬脚又往张培摸过傅宛的双手狠踹了几脚,痛得张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才稍感解气。
微喘着气,他缓缓地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喜欢这些没有人烟没有摄像的地方?嗯?好,我今晚就让你在这里呆个够。”
话音刚落,刚才的那一群人又围了上来,把张培用麻绳扎扎实实地捆了个遍,将他粗暴地套进了一个麻袋里面,袋口也被紧紧扎住,只戳了一个小小的洞,给他透气。
周肆凑近那洞口,声音沉沉地说道:“你以后再敢起这种龌龊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声音冷酷无情,犹如地狱来的撒旦,张培登时吓得连哼哼都不敢发出。
前座的助理和司机也被给予了张培同样的待遇,众人将三人往路边一丢,两辆车扬长而去,这条漆黑的路上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马路中央一辆车门全开的轿车彰显着平静夜色下的暗流涌动。
车很快驶回了道路,安静的车厢内,傅宛捂着被打肿了的脸颊,手下的肌肤又热又烫,难受得连太阳穴都带着突突地跳。不欲让周肆看到自己此刻的窘迫,她低垂着头,试图用滑落在脸颊的头发遮掩住脸上的狼狈。
旁边伸来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宽厚的掌心上放着一个微沁着水珠的冰袋,周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拿冰袋敷一下脸吧,可以消肿。”
“谢谢。”傅宛接过冰袋,感激地低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