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抿了抿唇,坐回了位置上。
昨晚蒋义对邵炀说了那些话后,两人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了。邵炀从早上第一节课睡到现在,除了刚才帮蒋义说了话,其他时间连看都不看蒋义一眼。
连马可波都看出了这两人反常,私下偷偷问了夏小鹿,夏小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昨天板报两人出去之后,回来就这样了。
邵炀不来找蒋义,蒋义也不可能主动,两人就这么僵着。
蒋义本来觉得邵炀不理自己挺好,他能渐渐淡出邵炀的视线,成为背景板。
但刚才邵炀帮他说话了,有板有眼的,把蒋义心里的意思全表达出来了,他竟然还觉得邵炀帮他说话的感觉挺好。
算上前两次,邵炀这已经是第三次帮他了,他应该感谢。
并且昨天晚上他在厕所对邵炀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的确严重了些,他应该道歉。
讲台上,张英俊讲一道大题延伸出了无数个类似的题型,就这些题型的解题思维写了满满一黑板,情绪激昂。
蒋义趁着张英俊背过身去的时候,往右边丢了个纸团。
纸团正中邵炀的后脑勺,从邵炀的发间滑落下来,掉在了桌上。
邵炀头部蠕动了下,从臂弯中抬起头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快看到蒋义这时便收回了目光,侧过头去再度趴下。
蒋义又搓了个纸团丢了过去,砸中邵炀后脑勺。
这回邵炀抬起头来时眉眼之间夹杂了一丝不耐烦,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后,懒懒道:“谁啊?”
他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正巧张英俊讲题的声音也很响,只有小范围的人听到了邵炀在说话。
周围的人很快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又转回过头去继续听课。
“嘘——邵炀,你桌上。”马可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
马可波上课心不在焉,注意力一直在后面,自然看到了蒋义往邵炀桌上丢纸团的全过程。
邵炀终于注意到了被胳膊挡住的两个纸团,拆开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