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某个湿热的东西舔舐,惊得她立马缩回手,罪恶的舌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眼尾泛红。
林栀的心跳得很快,掌心好像还是麻麻痒痒的,被他舔湿的那一块被周围温度稍冷一点,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刚刚被他轻薄了。她嗫嚅着:“小狗一样。”
黎尽把她圈在怀里,弯腰与她额头相抵:“那你更喜欢猫还是狗?”
林栀怔了下才说:“应该更喜欢狗一点吧。”
“汪。”
这边是衣香鬓影酒肉池林,张却是奄奄一息的躺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忽然铁门咔吱响动,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一人一边架着张的胳膊直接把他拖走了。
最后把他像烂泥巴一样扔进一个房间里。
“张总,是个猎魔人。”
张狼狈的趴在地毯上,手脚以一个怪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是硬生生被人掰断,呼吸弱不可闻,倘若不是手指时不时抽搐动两下还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锃光发亮的皮鞋靠近,鞋尖轻蔑的挑起他的头,张脸上青紫交集,嘴角鼻孔都是斑驳的血迹。他费力的睁开眼皮,抬眼看去也只能看到此人的裤腿,索性又闭上眼睛保存所剩无几的力气。
皮鞋碾在他的脸上:“交代了吗?”
“倒是个硬骨头,人成这样什么也没说。”
“哈,”鞋底毫不客气的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印刻下新的痕迹,“硬,骨,头?”他一字一顿,语气蕴含着不满和不悦。
“属下失职。”
鞋底嫌弃的从张的脸上挪开,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张毅板着不耐烦的问:“那一个呢?怎么没带来?”
“张总,另一个是尽哥今晚的女伴,我们没敢动手。”
张毅不辨喜怒的嘴角上扬,明明是个笑却让人感觉到后脊背发凉:“好,做的对,那准备一下就把他们都请过来吧。”
林栀受邀和黎尽一起去张毅的私人房间里“聊聊”的时候就感觉到不正常了,黎尽还让她紧紧跟着他,手牵着她的手,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意图让她放松些。
魔人装扮的服务生替他们推开门,一进屋就嗅到一股鸿门宴的味道。宛如ktv包房一样,亮的刺眼的灯光照射着一张巨大的沙发,沙发上坐着张毅还有好些个魔人。
他俩一进来张毅就走过来:“尽哥来了啊,还有这位,张夫人,欢迎来到我的私人prty。”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鹰隼一般一直盯着林栀,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阴恻的味道。
林栀一听他说张夫人她顿时心脏漏了一拍,心中瞬间各种想法呼啸而过,但面上不显,只是有礼的冲他微笑点头:“感谢张总的邀请。”
“不,张夫人这话可感谢错人了,不是我邀请的,”张毅直接驳了林栀的话,他言外之意是她本不配参加这个私人prty,多亏了黎尽才能来,“来者是客,希望张夫人今晚玩得开心。”
他一番话夹枪带棒的根本没给林栀留面子,黎尽脸色一下沉下来,不悦的嘴角下撇:“张总这话是何意?怪我不该带个我心仪的女伴来咯?”
“怎么敢,尽哥此话言重了。只是我的这个prty只是熟人的小聚会而已,出现了生面孔难免多戒备些,毕竟大家都懂得嘛。”张毅赔着笑说和缓的话。
林栀心里愈发犯了嘀咕:这黎尽到底什么来历,竟能让长航集团董事长这样赔笑脸,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黎尽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缓和,反而是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冷笑:“是吗?张总你是怕她啊还是怕我啊?”
张毅脸上笑意不减:“尽哥说笑了,只是我手下抓了个小苍蝇难免多心了些。说起来这小苍蝇和张夫人还颇有渊源呢,是吧,张夫人?”
一听他说的,林栀当即知道必定是张出事了。但这张毅现在突然找上门来说,想必是抓住张没多久,就算是严刑逼供,他都应该能撑一段时间的,那么她此刻的身份应该还没有暴露,这张毅怕是拿话炸她。把心里的念头压下去,换上跟黎尽如出一辙的冷笑:“我是不知道有什么人能跟苍蝇有渊源的,想必张总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必定能现身说法,人跟苍蝇是怎么个有渊源法的。”
显然张毅的好脾气只对黎尽,被林栀这么冷嘲热讽脸上立马挂不住了,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说:“好一张利嘴,把人给我带上来,但愿你等会还能像现在这样巧舌如簧。”
接着就有两个魔人架着一摊什么东西过来,走近了才看清居然是个人被拖着走,双脚极度不自然的扭曲,脑袋无力的低垂,看着奄奄一息的。白衬衣被血浸染成暗红色破布一样的挂在身上,从破损的地方隐约看到纵横交错的鞭伤。林栀暗暗抽气,这一顿毒打可是要把张半条命都打没了,但越是严重的伤越是让她相信张并没有暴露自己。
林栀嫌弃似的掩住口鼻,不着痕迹的往黎尽身后躲了躲:“这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