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时掏出一根烟,晃了晃,笑道:“你以为许二爷不会告诉她?”
她一愣,想了想,好像也是,以汪淳溪与许岐山的关系,她与白景时的事迟早都瞒不过她,于是,她道:“好吧,我承你的情!”
白景时笑了笑,便和她一起上了车。
“为什么不坐副驾驶?怕我吃了你?”
他见她一上车就往后座跑,不由打趣道。
“不…不是,你身上烟味大,我受不住!”她慢吞吞地说道。
白景时一听,立马掐灭了手中的烟,回头看着她,道:“对不住,这是我的习惯!”
苏茵撇撇嘴,并不在意:“没事,你们是做大事的人,有点嗜好是应该的!”
“你倒是明白人!”他发动车子,淡淡一笑。
苏茵看着他的侧脸,望着那长长的睫羽,不由晃了一下:“你睫毛可真长!”
“嗯?”白景时有些意外地应了一声。
苏茵发现自己一时失了态,不由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所以多看了几眼,没有其他意思!”
白景时低笑一声,侧脸滑过一丝坏笑:“那你看便是了,这东西,天生的,别人比不了。”
苏茵闻言心下微沉,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嬉皮笑脸地说道:“我看够了,不想看了!”
说着,她就偏头看向了窗外。
白景时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不由笑意愈深。
小傻子,逗你都看不出,真是傻到家了。
到了苏茵家的时候,她已经累的睡着了,完全忘了因为白景时半路截住她,连饭也没有吃。汪淳溪看着他抱着苏茵进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蹙了蹙,有些意外。
“三爷是真的喜欢阿茵?”她问。
白景时将苏茵放好,随后转身看着汪淳溪,淡淡道:“既然二爷已经说了,我也就不避讳了。没错,我是挺喜欢这个丫头的,不过汪姨,您真是苏茵的母亲?”
汪淳溪心下一紧,脸微微一白,随后立即笑道:“三爷哪的话,阿茵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哪里摔过跤,在哪里被欺负,我都一清二楚。二爷对她好,是因为他们挺有缘的!”
“哦?”白景时突然来了兴趣,兀自坐下,抬头看着她:“说说看!”
汪淳溪背后有些凉,虽然身后有许岐山做后盾,但白家在上海滩也是大家,也是她这个小人物惹不起的,所以,她还是说了一些实话。
“不瞒三爷,阿茵的爹和许二爷有些关系,年轻时是生死之交,后来二爷为了拓展事业将生意做到了上海,可阿茵的爹一股子傲气,不愿改变初衷,所以便留在了原来的地方。后来兵荒马乱的,得了重病,钱都花光了也不见好,死之前让我带着阿茵来上海找二爷,这才有了现在这种境况!”她说着,偶尔打量着白景时的表情,生怕说错了什么。
“原来如此!”白景时闻言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甜的苏茵,心里不由又心疼了她一把,若是没有许岐山这层关系,恐怕今时今日,他也见不到她了:“汪姨,辛苦你了!”
汪淳溪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他,随即松了一口气:“三爷哪的话,阿茵是我的女儿,辛苦也是应该的!”
她满脸带笑地看着白景时,尽量掩藏着自己的紧张。
白景时向她挥了挥手,低声道:“你先出去一会,我想看看她!”
汪淳溪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立马掀起帘子,走到了外间。
她一走,白景时就勾唇一笑:“饿了这么久,再睡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他就拿起汪淳溪送进来的糕点,极优雅的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