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最后一次小竹子送了红布去探长的公馆后,接连许久都没人再来买红布了,周义正看着在一旁裁布的小竹子,叹道:“看来三爷那位友人,是出不来了!”
小竹子裁布的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脑袋,嘿嘿笑道:“老板,三爷那位朋友究竟犯了什么事?竟让三爷低声下气地去求人?”
周义正拨算盘的手一顿,随后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不要以为三爷收了你就能口无遮拦,想问什么就问。有的事情,不该知道就少问,知道的太多,走的也早!”
小竹子听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连连点头道:“小竹子知道了,好心不如命重要,以后不会再问了!”
“算是个明白人!”周义正低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在算盘上拨弄着。
照片送到苏茵手里的时候,她着实高兴了好久,因为不管是她还是白三,都照的挺不错的,特别是白三低头看着她的那张,眼里的深情简直都要溢了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非常喜欢她。
只可惜,白三今天有事,不能亲自过来,不然,她还有许多话要说的。
汪淳溪看着对着照片傻笑的苏茵,不由打趣道:“我家阿茵有了景时这么好的朋友,都忘了我了,亏得我一把把她拉扯大,还不如景时送来的照片上眼!”
苏茵一听,立马撅起嘴看着她,不怎么高兴地说道:“妈你可别乱说,你和白三可不一样!”
“哪不一样?”汪淳溪笑问。
苏茵撑着下巴,仰头看着正在房间里忙的汪淳溪,认真地说道:“你是我最亲的人,他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血浓于水的感情,一个是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彼此灵犀将要在一起过一生的爱人,妈你说,是不是不一样?”
汪淳溪手里的动作一顿,继而连连笑道:“是是是,我家阿茵说什么都对!”
苏茵闻言龇牙一笑,拿着照片,转身回了房。
又过了几日,许岐山派人过来告诉苏茵,说是白三出了点事,在医院躺着,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苏茵一听,心里微微一慌,回了话说下了课就过去,于是许岐山就派人在门口等着,等她出来就送她去医院。
坐在车上的时候,苏茵有些忍不住,直接就问了小九三:“九三哥,白三伤的重不重?”
小九三笑了笑,道:“这我可不敢乱说,要是三爷觉得重,我说了不重,那就是违逆了三爷的心思。若是三爷觉得不重,我说了重,下回受伤就可是我了。不过苏小姐,三爷这回可是为你才受的伤,你去了甭管什么事,一定要好好说话,不然三爷这伤就白受了!”
苏茵一愣,却是越听越糊涂了,怎么白三受个伤就是为了自己了?难不成有人用自己威胁他?可在上海滩,有谁敢随随便便威胁他呢?有白家,又有许岐山,怎么也不会轮到让他受伤吧!
实在是想不明白,苏茵干脆闭上眼不想了。到时候见面就知道了。
进了医院,小九三一路领着苏茵去了特殊病房,一人间的,二十四小时有人看护。苏茵见状心里想:不会真受了什么大伤吧。
这一想,她又紧张了几分。
“苏小姐,进去吧!”小九三弓腰伸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苏茵点点头,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一看见白三手臂上缠了绷带,她不由加快几步走了过去,左瞧瞧,右看看,就差把白景时看出个窟窿来。
“你这怎么弄的?”苏茵指了指他的胳膊,眼里带着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