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但我们这样做,绝对不是藏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方便,毕竟租界很乱,小心使得万年船!”辛德森低声道。
白景时轻轻吐了一口气,又道:“我还想问你,张礼方差点被罢免的事,是不是也跟你们有关?”
辛德森眼微动,笑得有些复杂:“这件事很曲折,也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我只能告诉你,张礼方他可以反抗,但是他没有。原因在梅夫人。他做出了牺牲,我们才放了她。至于她手里有些什么,想必在离开上海之前,已经交给了你们!”
白景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瞬间又冷静了下来:“你们外国人那些东西我不懂,但是为难一个女人,似乎有点不太好。不过梅夫人已经离开了,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你们法租界,得好好整顿一下了!”
辛德森淡淡一笑,并不气恼:“先生说得的是!不过,关于汪淳溪,我可以给你提供另一个通道!”
“什么通道?”白景时问。
辛德森喝了口茶,笑道:“其实很简单,你和宋先生都记得一个老人家,最近养了一条白色的小狗,老人家认得很多老上海的大人物,您父亲,她也认得。您去问问她,应该能有一点收获!”
白景时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你是说嗯奶?”
辛德森点点头,并不回答。
白景时顿了顿,最后起身说道:“谢谢!希望我们以后能继续合作愉快!”
辛德森看了看屋外,笑道:“那是当然,毕竟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卷土重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措手不及!”
白景时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其实他知道,这家国山河,千疮百孔,岌岌可危,若有阳光复照时,必定有黑暗从中渡过,至于黑暗中,要牺牲多少人,那是无法估量的。那么,它的终点,又会是什么?盛世重来?还是乱世祸害?这些,哪有什么定义,一切都是命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