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周前还阴郁沉默、三翻四次闹自杀的人似乎真的远去消失了。
余秋莲暗暗松了口气,右手顺了下她散落肩头的黑发,高兴道,“真好啊。”
哪里好呢?
谈樱敛下眸,看着杯中乳白色的液体,粉唇不着痕迹一勾。余母呐,我注定是要让你所有强加在苏檀樱身上的希冀化为乌有了。
“明天就是周一,”余秋莲说到另一个话题,“你就还和之前一样,跟着小梓一起去上学?”
“好。”
“要是在学校还不习惯,”她皱着眉很担忧,“回来告诉我,我再劝劝你爸让你去俄国上学…”
在余秋莲眼里,女儿注定要走芭蕾这条路,去正儿八经的高中念书完全是画蛇添足,何况是重点中学那种对成绩苛刻的学校。
谈樱放下银筷子,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妈妈,您放心。我吃完先上楼了。”
“去吧,十点记得去舞室开开筋。”
“……”
谈樱低头,脚上淡粉色毛绒兔子头软拖格外可爱,垂至小腿肚的白纱裙贴着肌肤,柔软冰凉。
她的衣柜清一色白色淡系服装,只有四套丑巴巴的衣服格格不入。
苏檀樱的校服。
踏上旋转楼梯,微微侧目,沙发上的苏敻面色严肃的吩咐管家备车临时要去军区医院,余秋莲握着手机在通话。
“ls老师吗,下周末开始有没有空…是,她病好了,又要麻烦你授课了……”
……
兔子头软拖在木台阶上多留了五秒,很快随着主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