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做评价,转了话题,“凌子骐你认识吗?”
“呃。「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舒旎旎迟钝地眨了下眼,“凌子骐......啊,他最近好像有在追我吧,卧室里那束百合就是他送的。”
和舒旎旎住在一起的这两天,早上雷打不动有人过来送花,原来送花的人是凌子骐。
这位凌子骐,正是后来和旎旎订婚的男人。
谈樱依稀记得,天黑朦胧,夜色静深,她飘浮在高空往天台俯望,旎旎纵身跳下前,从楼梯间冲出两个满身斗殴痕迹的狼狈男人。
凌子骐和顾深。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谈樱不明白,这辈子也不想明白。
她永远都忘不了舒旎旎浑身痉挛,身躯扭曲着可怖弧度坠落在高楼之下的那一幕。血水蔓延,她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死亡的场景。
“樱宝?”舒旎旎唤了好几声,发现谈樱脸色惨白难看,以为她身体又不舒服,忙站起来。
“啊,我没事。”谈樱抬起头,眸底酝酿的阴暗退去。
“那个凌子骐是凌子渊的堂哥吧?”她淡笑着,“追人这么油腻,恐怕又是个渣男,你可得注意点。”
“你想什么呢,我可没考虑过他。”舒旎旎翻了个大白眼。
“顾深也别考虑。”谈樱淡淡说,“离他们都远点,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出现。”
只要远离顾深和凌子骐,悲剧就可以避免发生了吧。
提到顾深,舒旎旎眼飘了一下,用餐的动作开始一顿一滞,滑稽又搞笑.
她的目光忽然在远处定格。
顺着舒旎旎视线回头,谈樱看到餐厅入口处进来两道靓丽的身影,男的清冷俊朗,女人优雅美丽。
顾深和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
“冤家路窄。”舒旎旎低咒一声,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那女人好像也看到她,远远瞟来一眼,下巴微抬,眉眼间具是不露声色的得意和高傲。
和顾深那个妈如出一辙。
两个人越走越近,订的座位似乎就在她们附近。距离拉近,顾深也看到了她们,目光一触即离,面瘫脸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跟她很想见到他似的,舒旎旎暗中唾弃。
却听谈樱轻轻笑了笑,拿起银刀又切了小块牛排,“那位小姐就是他的未婚妻?”
“嗯哼。”
“气质不错。”
“……”舒旎旎白眼,“你到底站哪儿边呢?”
“你啊。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宋惜吧,亲爹开钢铁厂,亲爷爷是大官,家世厉害着呢。”舒旎旎酸酸地说。
“人家出身好学历高还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却防你跟防小三似的。”
舒旎旎:“……”
“顾深有几个小三呐?”谈樱笑吟吟地问。
“谁特么成他小三来了,想得怪美!”舒旎旎气咻咻地捏着桌布,目光射在斜前方男人的后脑勺,“别的不说,男女关系上他算干净。”
至少这些年,没见过他跟公司里哪个女明星扯上半点绯闻,分手前生活里只有她,分手后就是跟那个女人订婚。舒旎旎想着,满脑子的酸泡泡都不禁往外冒。
谈樱又笑了,“这么说你还挺特别,难怪人家‘正室’对你虎视眈眈。”
“什么正室,顾深就是拿她来气我的!”舒旎旎尖酸刻薄的说。然而心里完全不这么认为,顾深可不像那种能拿终生大事开玩笑的人。
说白了,他就是不在乎她。
作为一个有道德的前任,在前任有对象的情况下还和他纠缠不休,她确实有点不太道德。
“你要气了,不就着了那对狗男女的道。”谈樱笑道。
“……”
舒旎旎实在没想到自家小白花姐妹能说出这种话,嘴里的龙虾肉差点喷出来,她低声咳几下,忙喝开水压压惊。
“樱宝,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谈樱目露无辜,贴心地递去两张纸。
舒旎旎一时没法解释。她们之间有四年失联时光,彼此在不同的环境中成长,思想三观都会发生变化,这很正常。她不能拿四年前的自己看待谈樱,坐在对面面容稚嫩的少女也不是真正的十七岁。
她露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意表情,“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以前比有了些许变化。”
说着,舒旎旎又皱起眉。这几天一直没问谈樱当初杀害她的凶手到底是谁,毕竟案子还在京都挂着,她也想出份力。
谈樱动作优雅的消灭完最后一小块牛肉,点起下巴,“你还不快点吃?”
“我在吃。”嘴上说着在吃,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斜对面瞟。
谈樱后面不时传来女人刻意装嗲的娇媚声。
“阿深,这家的明治排不错,要不要尝尝?”
“阿深,你竟然知道我喜欢吃焗蜗牛,我真受宠若惊。”
“阿深,我爸让我大后天带你去参加家宴......”
“阿深......”
阿你个屁深啊,恶不恶心。
舒旎旎觉得自己不愧是演员,这种情况下都能定力十足。那女人声音做作的,生怕别人听不出来她和顾深感情有多好似的。
忍字头上一把刀,本来打算多观摩会儿敌情,这下舒旎旎只能忍着恶心快速把肚子填饱走人。
哪想对面传来银叉与碟子相碰的清脆声,谈樱眉微蹙,礼貌优雅的面朝顾深那桌,淡声道:“这位姐姐可否请你用餐声音小一点,公众场合也要注意一下用餐礼仪,我瞧你刚才说话的口水都喷到这位先生的鸭胸肉切片里,虽然不是我吃,可还是觉得挺可怕的。”
宋惜:“……”
顾深:“……”
少女说话软软糯糯,小脸蛋看起来毫无攻击力,却让宋惜面红耳赤,牵强的维持脸上的笑容。
谈樱说完还有点紧张的捏了下衣角,礼貌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乖乖巧巧的坐回去,只留给他们一个纤细优雅的背影。
宋惜在桌下交缠的手恶狠狠地拧着,她小心翼翼看了顾深一眼,“阿深,我没有......”
“用餐吧。”顾深情比之刚才更冷淡。
跟前那盘被谈樱称作“喷了口水”的烤鸭胸肉,他再也没看一眼。
不止烤鸭胸肉,除了侍者后来送上的佳肴,其他的顾深再也没碰过。
估计是觉得那些东西上全被喷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