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与就是这样,平日懒散骄矜,在外冷酷果决,可在她面前向来“能屈能伸”,散发起温柔......不得不说,着实令人着迷。
只是看了个无关紧要的微博,其实根本没什么。
他大概只是想对她知无不晓,毕竟以往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小秘密,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分享的无间关系。
谈樱伸出手指,勾了勾他温热的手掌。
“唔,嗯......这个其实是我新申请的一个号,想发发平常画的东西、照片,偶尔分享下生活,若是插画和照片能得到更多人的注意,你是当老板的,其中益处不需要我多说。”
她又补充,“主要是你抢我手机,一时有点生气。”
“那宝贝是原谅我了?”他唇畔含笑,一瞬不瞬望着她。
谈樱点了下头。
段修与哈哈笑起来,把她揪到怀里亲:“有什么好害羞的,小笨蛋。”
谈樱:“……”
她就知道,温柔正经没两分钟,又原形毕露了。
哄完女朋友,段修与换上西装,衣冠楚楚的出门上班。
到了下午,一则新闻抄得沸沸扬扬。
谈氏企业原董事长谈升被请去喝茶了,公司股票大震荡,本就被谈升一家掏空的公司内部乱成一锅粥,濒临倒闭被收购的危机,在这种危急时刻,谈驹白回来了。
先夺回谈氏旗下他曾经亲手创建的信息技术公司,再强势上线,夺回企业掌控权。董事会里不少老人妄图掌权,可那些不安分的,皆收到了段家某位公子哥明目张胆的胁迫。
段家二少退.役后以雷霆之势掌控着卓越集团,谁人敢惹这位根基深厚的商圈新贵。
谈驹白所持股份本就多,又收到不少倒戈的董事会成员支持,上位过程比想象的还顺当。
谈樱很高兴,当即给谈驹白发了条祝福的微信。
到了晚上也没收到回复。
她有点沮丧,这种时候给哥哥祝福恭喜的人肯定指不胜屈,没准她的消息早就被淹没在下面。
事实是,谈驹白也是有公私两号的人,私人号的人很少,收到过世妹妹的前未婚夫的先女朋友的祝福信息时,他正被一姑娘缠着。
姑娘堵了几天堵到人,见到他,两眼发光,单手撑墙,呈现出一阵女壁男的咚姿,像只饿极了的小雌性。
“驹白哥,我母胎solo二十五年,一心只为等你,现在要是方便,咱俩去领个证吧!”
谈驹白:“…………?”
姑娘被无情拒绝。
哭唧唧的去找自家亲堂哥,听闻表哥不在公司,只好找到他家里来。
门铃响起时,只有谈樱一个人在家,道格嗷嗷叫着在腿边打转,她打开可视门禁,监控里露出一张妆容精致名媛气质的脸庞。
隔着可视门禁,两个姑娘大眼瞪小眼。
“我...不等等,请问你是哪位?怎么在我哥家?”姑娘确认了下门牌号,吃惊地问。
谈樱差点以为段某人在外头背着她偷吃惹上风流债美女找上门。
这个念头只危险的闪过半秒。
她很快认出姑娘的脸,是段修与姑姑的女儿,也是凌子渊的堂妹。
作为谈樱时,她们关系还不错。
谈樱愉快的解了门禁,亲切说:“你好,你进来记得关上门哦。”
凌孜萌稀里糊涂的迈进大门,穿过庭院往门廊走。
他记得表哥还不到三十,怎么年轻就开始收养女儿了?
谈樱走出玄关迎接,后头跟着道格,狗子不大认识凌孜萌,张着大嘴嗷嗷嗷乱叫。
“道格,人家是客人。”她揉了下道格脑袋,墨发顺着肩头滑落,清冷又温柔。
哪怕阅美女无数,凌孜萌依然被惊艳了。
“小美女,不知你是?”她满眼惊,上下打量谈樱。
少女穿了件淡橘粉色毛衣裙,身姿纤细单薄,脚上踩着毛茸茸的拖鞋,看衣着装扮,显然是住在这里。
谈樱笑眼弯弯:“凌小姐你好,我在照片上见过你,你是阿与的表妹对不对,我是他的女朋友。”
卧槽,漂亮妹子不是表哥脑抽收养的闺女,而是包养的女盆友!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段修与找女朋友,是世界魔幻了,还是她刺激过深精分裂了?!
凌孜萌内心很丰富,表情很平静,优雅的了下头,伸出友谊之手:“你好,小表嫂。”
小表嫂叫得太顺溜,以至于谈樱产生朦胧错觉。
这小没良心的,以前也是屁颠颠跟在她后头叫小表嫂。
难道她死了,她就可以如此心平气和叫另一个小姑娘表嫂?
谈樱表示,吃自己的醋,生自己的气,很心塞很弱智。
她搬过来住后,段修与很少在外应酬,办完公事就回家,若有额外的事务,一般也回来处理。
凌孜萌过来没多久,段修与就回来了,进客厅时见到沙发上那么大一坨不速之客,步伐犹疑一顿。
凌孜萌端庄优雅的表情一垮,梨花大雨般扑过来:“表哥!你得为你唯一的表妹做主啊!嘤嘤嘤......”
“……”
段修与额角一蹦,沉下脸:“站住!立正!”
凌孜萌很老实,高跟鞋做起立定姿势毫无含糊,徒留谈樱捧着果汁咬着细管目瞪口呆。
见她老实站在三米开外,香喷喷地香水味还是顺着气流飘来,段修与结实地打了个喷嚏。
嫌弃地挥挥手:“以后过来别喷这个味。”
“……”
龟毛男人!
凌孜萌暗暗翻了个白眼,表情忠贞,清脆道:“遵命,长官!”
“……”
谈樱汗颜,果汁不敢喝了,生怕呛住。
“说吧,过来干嘛?”段修与这才松口。
凌孜萌悄悄回头看了谈樱一眼,眼示意他:咱去你书房说好不?
段修与假装看不懂暗号。
我方战友装死,凌孜萌不得不低下尊贵的头颅,想着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谈驹白,直接说也无妨。
她摆出委屈可怜的表情,撒娇道:“哥,我告白又失败了!你说我都不不介意他牢里蹲,巴巴等了他三年,要是他没出来,我还得再等个几年,我都这么痴情了,他怎么还不喜欢我呀!”
段修与解开搭在西装外的风云,上下扫她一眼:“还能为什么,长得丑呗。”
谈樱:“……”同情孜萌的同时有一丢得意是怎么回事,果然她男人在她面前才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