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摇晃半天,人终于没站起来,而是一头摔倒在积水里。
小谢手忙脚乱才躲过那个人,他气得把车停在了那人的旁边,探出头喊着:“你找死呀?这么晚了,大雨泡天的你还瞎跑什么?还不快回家去,在外面耍什么单?”路灯下,那人躺在地上既不动,也不出声。
看那瘦弱的身材,像是个孩子。
“算了,快走吧!”龙宇新可怜起那个孩子了,他对小谢说着。
突然,远处传来了叫骂声:“妈了个巴子的,小崽子就在前边呐,快给我抓住那家伙,那是大爷花三万买来的,不能让他飞了!妈的,你他妈的还会装死,回去不打你个奶奶样儿!”唰,一道闪电照亮了暗夜;咔嚓,一个暴雷紧接着在天上炸响了。
闪电下,龙宇新清楚地看见的孩子动了一下,想拱起来,可终于还是又瘫在了水里。
小谢已经开起了车,车刚起步,龙宇新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还是脑子里进了雨水,他摆手叫小谢把车停下,自己打开车门就钻进了暴雨里,跑到那孩子身边,什么也没说,哈腰一把就抱起了那个浑身是泥水和血迹的孩子,飞快地钻进了车里:“快走,甩开他们!”小谢一踩油门,上海大众汽车像箭一样蹿了出去,把那吼叫声远远地抛在了后边。
“他怎么样了?”小谢从后视镜里看着龙宇新在检查孩子的身体,就不安地问。
龙宇新给那孩子把着脉:“咦,是让人给打的,伤的挺重,得给他治一下才行!”“送他去医院吧,那边就是医院!”小谢打着舵轮,他想把车拐向医院。
孩子在龙宇新怀里一直昏迷着,那软塌塌的身子不停地颤栗着,龙宇新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公司吧,他可能有点隐情,明天问清楚了再送他走,咱们别帮倒忙!”“要不把他送到派出所吧,前边就有!别是黑社会的,咱们可惹不起!”小谢担心地说。
“不,看他这样,不像干那个的!再说他可能有几处骨头折了,还是我给接一接吧!”龙宇新家有祖传的整骨医术,使他一抱就知道,那孩子的左手和左腿可能都被打折了!车停在了龙腾大厦前,小谢跑出来说:“龙哥,把孩子还是交给我吧!”龙宇新抱着孩子下了车:“你会接骨吗?你把车开进库里就回去吧,没你的事了!”门口的保安急忙要接过去,龙宇新赶紧说:“别动,他有伤,还是我自己抱着吧!”龙宇新抱着那孩子走到总经理专用电梯口,值班副总经理江月茹忙给他打开了电梯。
电梯停在了十六层,他抱着孩子跑到自己宿舍的门前,掏出磁卡,刷卡打开了房间。
进了门,他刚想把孩子撂在沙发上,但一见那孩子身上、帽子上还在滴着泥水,小脸上都是泥污和血水,撕得破烂的衣服更是污血狼藉,就没放下他。
他想了想,抱着孩子进了浴室里。
放好了热水,他开始脱掉孩子身上的衣服。
脱去那撕碎的外衣,“唔,他胸前缠这么些布条子干啥?”他愣住了,大脑轰地一下:“怎么,难道她是女人?我这是怎么了,费劲巴力的拣回个冤家!今天怎么竟干撞鬼的事呵!”他颓丧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浑身软得难以站起来。
他对女人,特别是对漂亮的女人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他曾经有一个让他爱得发狂的女人,那女人叫武艳华,是他的大学同学。
大学一年级那年,在一场疯狂的篮球赛后,他正在宿舍里光着上身,仅穿着个小裤衩擦洗著身子,学校广播室的记者、校花武艳华来采访他这个最佳投球手,他的同宿舍的那几个混蛋知道他在擦洗身子,故意要丢他的丑,竟把她给领到了他的宿舍门前,把她让进了宿舍。
武艳华一进屋,那帮子捣蛋给立刻把门从外面扣上,然后躲在门外捂着嘴笑个不停。
龙宇新看着自己扯起大篷的分身正哼着自编的歌:“小兄弟,你别急,女人将来有的是----”突然听到身边响起银铃似的笑声,他一愣,才发现一个笑颜如花的美女正盯着他的大篷。
他们俩就是在那个尴尬又暧昧的场合认识了。
后来他们相爱了,再后来他们一起进入了他爸爸的龙腾集团公司,龙宇新进了经销部,武艳华进了公司的财务部。
那段时间,是他最幸福的日子:白天,两个人为龙腾的明天设想着一个个美好的蓝图,晚间,他们漫步在天安门前,游逛在北海公园里,挤在电影院的小包厢里,他们狂热地亲吻着,品尝着爱情的甜蜜;他们不停地拥抱着,把对爱人肉体的渴望和对明天生活的憧憬搂住!后来,他们准备结婚了,买了房子,登了记,照了结婚照,置办了生活的必须品。
就在收拾完房子的那天,他们结合了,他搂着那玲珑凸显的身子,抚摸着她那洁白柔滑的身子,亲着那红润鲜嫩的嘴唇,品尝着那香甜的口水,他心里充满了滋润。
那天他疯狂了,疯狂得不像是他龙宇新,疯狂得他不知道究竟泄了几次身,更不知怎么昏过去的,直到第二天十点爸爸催着他去一家公司谈合作事宜,他才头晕脚轻地爬了起来。
谁知道,就在那次出了车祸,而在他悲痛欲绝的时候,武艳华又失踪了,跟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姐姐的未婚夫、公司财务总监顾全兴,而且公司账上仅有的八千万现金也被盗走了。
这打击使龙宇新一下子垮了,他倒在了公司的大厅里,是姐姐和江月茹两个人一面把他送进医院抢救,一面撑起公司的一切。
他就是在那时成为了一个没有男人雄风的废人。
从那以后,龙宇新就再也不相信女人的保证,所以直到二十八岁,他还是光棍一个。
今天自己竟把一个女人给拉了回来,这不是自找受罪吗?难道真是犯了桃花运吗?姑娘大概很难受,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这一声让龙宇新心里一颤:“我这是怎么了,她还是个孩子,现在伤的这么厉害,不救怎么行呵!再说也不是谈恋爱呀,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赶紧去解她胸前那泥污血染的布条子,那白细布已经被伤口的血给沾在了身上,怎么扯也下不来,他怕裂开伤口,只好把布条剪碎了,然后又拿水轻轻地洇了半天,才把那布轻轻地拽了下来。
看着姑娘微微颤动的玉乳,龙宇新心里一颤,这可是他看过的第二个女人的乳房呵!姑娘的乳房不算大,但很挺实,很美:“怪不得那人喊花了三万呐,看来是想逼良为娼呵!”他现在感到自己今天的决定还是对的,要不然这小姑娘就真的毁在那帮混蛋手里了!大概是给姑娘脱衣服时碰到了伤口,姑娘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手也不自觉地捂住了那对活泼的大白兔,龙宇新不由得身子一颤,急忙把头扭开,他忽然有一种偷窥的犯罪感。
他愣了半天,扭头看见姑娘手边的肋骨已经支出一块,他知道那是被打折了,不知道伤没伤到内脏,他心里骂了声:“tmd,犯什么邪,她现在是个病人,我是给她治病的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