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各色眼光,郭澜澜面色平和,似根本没看见,凌潇木却有些hold不住了,咳嗽了一声,拍拍张金生说:“中午没吃饭吗,蹬这么慢。哦,我知道了,你想弄个大新闻,三轮小子……”
张金生笑笑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聪明,完全是今天风太大,你们又穿的这么单薄,我担心你们着凉。尤其是澜澜,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
郭澜澜平静地问:“我怎样了”
张金生笑道:“长眼睛的都知道你是个美女,没必要感冒了还穿这么单薄吧。”凌潇木望了眼郭澜澜,在张金生背上锤了一拳:“以为你要说什么缠绵悱恻的话呢,原来就这句,太让人失望了。”
忽然,张金生停住了车子,继而跳下车子,把车子往后推。
凌潇木问:“怎么啦?”
张金生说:“前面有辆车子过来。”
凌潇木抬头一看果然是有辆越野车缓缓驶过来,司机狂按喇叭催张金生赶紧让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年轻人伸出头来冲着郭澜澜喊:“澜澜,就算你拒绝我,也没必要找个蹬三轮的吧,太掉价了。”
凌潇木“噌”地跳下来,指着那小子:“宋大伟,你也太不男人了吧。说这种话。”
车上人没搭理她,伸出胳膊在外,向凌潇木摆了摆,便一笑而过。
凌潇木回过头来瞪着张金生说:“破车,哪不好走,非要走这条路。”
张金生暗叫自己是躺着都中枪,这种只存在于言情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今天竟然让自己碰上了,真是长了见识。
凌潇木的仗义固然可赞,但张金生更佩服郭澜澜,遇到这种事她竟能如如不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份淡定,有点意思。
到校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建议郭澜澜打个点滴。凌潇木对张金生说:“你回去吧,我陪澜澜在这。”
张金生说:“也好,回头我再来接你。”
张金生走后,郭澜澜对凌潇木道:“你不该怪他,宋大伟的事他又不知道。”
凌潇木不以为然道:“反正脾气也发了,难道还要我向他道歉,美的他。”郭澜澜道:“是不用道歉,你们那么熟。”凌潇木笑道:“澜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他熟归熟,可不是那种关系。”郭澜澜道:“我说那种关系了吗?”
凌潇木在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捏了一把,说:“我说不过你。”
两个小时后,两个女孩走出校医院,路灯已经亮了。郭澜澜脚步有些虚浮,凌潇木正费尽地搀扶,忽然惊地发现医院门外张金生正坐在三轮上等着她们呢。
……
拿到凌潇木征集的材料后,当晚,张金生就约了陈墨出来,陈墨看了资料说:“没问题了,一周内给你颁发证书。”张金生说:“我不怎么会说话,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看行动。”陈墨说:“你不要跟我客气,今天中午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躲过这一劫,但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我觉得你还是坐下来跟他们好好谈谈。”
张金生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我想停手他们也不肯答应。”
陈墨本来是想从中调解一下,但张金生既然这么说,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种事出力不讨好,而且自己的面子是否管用还在两说间。
晚上一回寝室,庞豆宇就窜过来,亲热地搂着张金生的脖子说:“哥,行行好,把澜澜赐给我如何?”张金生道:“你小子就别做白日梦了,你听过她的绰号吗,‘冰山美人’,你哥我也hold不住,就你。”
庞豆宇说:“哥,这就没意思了,你不给就不给嘛,美女这东西,先下手者为强,但你说这话就见得虚伪了。”
张金生倒是被他说的一愣,胖头鱼今天是怎么啦,话中有话嘛。
寝室里的几个人已经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已经酒醒的林则东拍着桌子道:“冰美人给你打电话了,说谢谢你的接送,说等她病好了还要请我们整个寝室吃饭。”
刘成龙兴奋地嚷嚷:“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人家正式的郑重的向你求爱了。”
张金生不知道是被惊傻了,还是被惊呆了,只是淡定地哼哼了两声:“别.扯.鸡.巴.蛋.了。”
一群人嚷嚷着要张金生请客,张金生没办法只好打“便利99”叫了烤串、可乐、瓜子、辣条若干,堵住他们的嘴。
一伙人正在高高兴兴地打八十分,胡炼从外面进来,把张金生叫到走廊里商量买野炊垫布的事,张金生说:“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跟二刘去长河批发市场把东西买回来。”胡炼动情地说:“金生,谢谢你。”张金生说:“谢什么,在寝室我是老二,理应照顾你这位班长小弟。”
说者或无心,胡炼听在心里却挺不是滋味,这个世界果然是钱能通,自己再瞎忙又有什么用,到底还是要屈从于金钱的淫威之下,真是一文钱憋死英雄汉。
他望着正站在刘斌背后指点出牌的张金生,心里暗暗发誓:等着吧,我胡炼早晚有一天要全面碾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