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生说:“去年还在,今年我就没去了。”
姚槿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上心。”
见姚槿生气,张金生说:“当时我放开它,它活蹦乱跳的走了,连回头瞅我一眼都不给,我想这傻鸟八成是害羞怕人,还是不要再来打搅它的生活了。”姚槿不满地嚷道:“傻鸟,你才是傻鸟,白露是一只聪明可爱的小鸟。”
她生气时的样子有了几分旧日的影子,张金生正看的痴,姚槿忽然在他背上打了一拳,张金生当时就蹲下去“吐血了”。
惹得一群人侧目,姚槿红着脸道:“起来。”
张金生这才擦了擦血站起来,经过这场“吵闹”,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也就烟消云散了。
二人很有默契地出了公园,在朝张金生的车走的时候,张金生忽然有些胆怯起来,支吾道:“那我们去看看?”姚槿道:“当然要看,我真担心会有人猎杀它。”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就站在了上次救白露的地方,八月底,水草丰盛,湿地上各色水鸟一阵阵飞来飞去。自然找不到白露的影子。
张金生说:“我没说谎吧,这里就是它们的家,它们在这里快乐的生活,哪有什么猎人到这来打猎,现在政府禁枪多厉害啊,民间连鸟铳都被没收了,拿什么打?弹弓吗?”
经过两年的开发,卧龙湖一带已经有了点人气,比上次来的时候要热闹许多。姚槿不再跟张金生说话,而是脱了鞋,在湖边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行走。石头按摩脚底板很舒服,但偶尔的尖锐的石头会让她尖叫。张金生担心她会摔倒,就将一只手递给了她。
夕阳西下,湖面上水波粼粼。
张金生道:“南州真的很美。”
姚槿停止走动:“所以我经常会思念南州,做梦也想,这里留下的记忆太多了。说实话,我走之后,你有没有想过我呢。”
张金生道:“哦,那个当然,但我必须全力支持你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姚槿忽然靠过来,捧住了张金生的脸,吻了过来。见张金生没有回抱她的意思,便主动放开了手。
二人在湖边石头上坐下,姚槿把凉鞋脱掉,将脚泡在湖水里,一时高兴地叫起来:“鱼,鱼咬我的脚,好痒,哈哈。”
对刚才的过激举动,姚槿现在有些后悔,张金生也不想搞成这个样子,就说:“我们回去吧,不早了。”姚槿瞪了他一眼,说道:“不,我还要去划船。”
湖边没有游船,只有一艘快艇,张金生花了两百块钱让老板带他们在湖上兜了一圈。
一圈下来,姚槿手抖脚软,只能靠张金生搀扶着下船了。
华灯初上,双龙山脚下的双龙镇热闹了起来,张金生和姚槿走进镇上一家饭店,故意问有没有野味。老板连说没有,姚槿信以为真,张金生却知道有是有的,但不方便一开始就拿出来,店主必须确认来人不会有问题才会把真家伙亮出来。
为了让姚槿放心,张金生当然乐的装糊涂,二人点了些菜,姚槿特意要了几瓶啤酒,张金生说:“我还要开车,你搞这么多酒,你自己喝。”姚槿道:“没关系,你知道吗,那边的啤酒很难喝,我很想念南州的啤酒呢。”
张金生只喝了一瓶啤酒就不敢再喝了,姚槿说到做到,真的承包了余下的啤酒,喝的一张俏脸红艳艳的。
饭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最远、最偏僻的一条路线回城。
十点钟的时候,张金生把车开到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停下,拉了手闸。
姚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紧张地低下了头。
张金生点了一支烟,盯着窗外,彼此久久无语。
姚槿将座椅放平,躺了下去,她做了个深呼吸后就闭上了眼睛。
张金生把烟蒂弹出窗外,锁死了门窗。
他一直在观察姚槿的眼睛,确认她是自愿的以后,才动手去解她的领扣。
姚槿的身体绷的很紧,且越来越紧,牙齿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
突然,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然后就狠狠地推开了张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