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把头直点,说:“抢,抢了个女的在洞里,做压寨夫人。”
张金生听他语无伦次,就说:“那个二傻子我认识,他是不是住大树村。”
流浪汉把头直摇:“住大山腰洞里。”
张金生道:“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吗?”
流浪汉道:“那谁不知道,都知道,我又不傻。”
张金生哈哈一笑,拿出一条中华烟说:“你带我去看看,这条香烟就归你了。”
流浪汉带着张金生穿过一片山林,走上一条废弃的公路,然后一指前面的一块山壁,说:“就在那,那就是大山腰洞。”张金生叫他带自己过去看看,流浪汉不肯,说那里有条很凶猛的狗。
然后夺过张金生的香烟就跑了。
张金生想:两条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会怕两条狗狗?
就走到了大山腰下,骤然间就跳出了两条大狼狗,冲着张金生狂吠,若不是用铁链拴着,张金生只怕要中招,吓的他赶紧跑回车上去。
张金生想了想,还是给罗产打了个电话,通报他的一点新发现,罗产正要出去办案,听了这话就说:“这是一条线索,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安排人过去查查。”
张金生挂断电话,抽了会儿烟,觉得胸口有点湿润,一看是装在口袋里的那朵小花被压碎了,汁液透出来。
张金生把残花掏出来,望着发了会呆,就把车开上了那条废弃的山道,然后他独自往山腰走去,他注意到那两条大狼狗被铁链拴着根本无法伤害他。
他捡了一根木棍做武器,慢慢走过去,两条大狼狗依旧一顿狂吠,但如张金生所判断的它们挣脱不了,张金生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拉开木栅栏门,走进了这个废弃的山洞。
洞口的水泥墙上还用红漆写着备荒备战的口号,张金生猜想这个地方在很久以前可能是个什么基地或仓库什么。
那时候全国有大三线,各省又有小三线,这片大山距离中心城市不远不近,过去可是重点建设的小三线。
走过一段人工修筑的洞口,里面的空间骤然变大,大虽大,但也黑的可怕,张金生的打火机给了那个流浪汉,身上只有火机的荧光可以照亮,但这种亮光实在是有限的很,地上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坏家具,废铜烂铁什么的,甚至还有一辆破旧的车门,在一个角落张金生看到了一副铺盖和一些生活用品,一个铁桶里还装着清水。
这应该是一个拾荒者的家兼仓库。
走了一百米左右,手机的荧光渐渐亮了起来,不是手机光亮,实际上是四周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因为身处山洞腹地,四周一点杂音都没有,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前面还是未知的黑暗,不知道有多深,四周很宽阔,看不到边界,张金生有些紧张,不知道是继续前进,还是先退回去。
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听到了歌声。
有人在唱歌,准确地说是哼哼,旋律是《四季歌》。
郭澜澜最喜欢的歌!
张金生想哭,自己竟然出现了幻听幻觉,这个地方怎么会听到她的歌声,这里难道竟然是地府?
想到地府,张金生反而安静下来,这里要真的是地府也好,或者还可以再见到她一面。
歌声似有若无,忽然就断了,正当张金生即将确认自己的确是得了幻听症时,歌声却又响了起来,是一曲《晚秋》,张金生喜欢的歌,因为他喜欢,郭澜澜也喜欢。
“澜澜。”张金生大吼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朝前跑去。
歌声戛然而止。
张金生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锈蚀的铁门,上面用红旗写着308,门已经锈蚀不堪,红漆也剥落,但把柄却滑溜溜的,这显然是有人经常摩擦的结果。
张金生的手已经按了上去,他的心急剧跳动起来,他期望里面出现迹,又担心希望的彻底破灭。
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用力按下把柄……
把柄却一动不动!
张金生心里一惊,正当他用力再试的的时候。
门上的网孔打开了,孔洞后露出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
张金生尚未看明白,后脑勺上已挨了重重一击。
张金生艰难地转过身,见到一张恐怖的脸,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正凶狠地盯着他。
他举起棍棒想反击,野人立即又恶狠狠地给了他一棍。
血从张金生的额头流了下来,剧痛钻心,但这痛也刺激了他的野心。
他反手也给了“野人”一棍。
“野人”再给他一棍。
张金生已经出现眩晕的迹象。
张金生卯足了劲给了“野人”最后一击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