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燕打退了张金生的猖狂得瑟,就转身又拿了一瓶酒,说:“你真想认我做姐姐?那好,你干了它,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
张金生打开酒瓶盖,真的干了起来。
干了一半被苏小燕夺了下来,说:“行啦,我知道你的诚意了,剩下的就先存着,以后再喝。”张金生道:“你怕我会醉?”苏小燕道:“我怕你醉了,我一个人害怕。我醉了,累了,想睡觉,你怎么安排吧。”
张金生早已胸有成竹,就在屋角避风处搭起了野外帐篷,把睡袋当铺垫,给苏小燕安排了一个床,并把车上最后三瓶矿泉水交给她,供他洗漱。
然后就吹着口哨到二楼吹风去了。
苏小燕道:“这还差不多。”
折腾了一天,苏小燕安静地睡下了,睡的很放松,很舒服,她相信张金生不是那种人,即便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阳光普照,苏小燕一觉醒来,觉得清气爽,身边的篝火已经自动熄灭。
她走出空旷的房间,发现山坡下,张金生正带着一群人把车往路中间挪。雨下的很大,路基松了,车子滑到了山坡上,幸好有一块突出的岩石撑着,否则早滚落山崖了。
由此看,张金生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若是两个人都呆在车里,虽然避免了风雨侵蚀,却难免会有半夜滚落山崖的危险。
雨一停,乡里就动员了附近的村民抢修道路,恢复路通尚有时日,张金生和苏小燕却不再孤独。他们得救了。
“前面路不通,后面桥也毁了,车子不能用,咱们现在只能徒步向前,翻过前面这座大山直接去大安乡。”
胡建和张萌萌到了大安乡后左等右等,总不见张金生和苏小燕的身影,便知道出事了,当即联系了当地乡政府,听说是周县长的客人,书记乡长带着当地干部和派出所民警连夜组织搜索,但因雨下的太大,进展缓慢。
第二天一早,接到村里的报告,乡里才知道二人被困地点,当即由一位副乡长带着一支精悍的小分队翻过大山前来接应。
胡建昨晚参加搜救时崴了脚,不能行走,所以留在大安乡那边待命。
当地村民邀请张金生和苏小燕到家里洗脸漱口吃早饭,苏小燕对张金生说:“昨晚咱们烧了人家很多柴,给点补偿吧。”张金生说:“说了,但有个麻烦,本地风俗,新房里面烧柴不吉利,正在找村长协调呢。”苏小燕道:“既然这样那就把这栋房子买下来吧,这里距离矿区不远,将来改造成接待室,总是用的上的。”
张金生赞道:“还是大姐脑子灵光,我怎么就没想到。”苏小燕道:“你叫我什么?”张金生说:“昨晚认亲酒都喝了,你不会不认账吧。”
苏小燕道:“喝酒只是一个形式,我对你还不了解,还要考察,看你的表现咯。”
在副乡长的引导下,二人爬过这座野山,在山的那一边和等候在此的胡建、张萌萌,大安乡的书记、乡长等人会合。
张萌萌的眼睛红彤彤的,是哭肿的,一半是为苏小燕,一半是为胡建,昨晚胡建参加搜索时一不留滑下山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吓坏了张萌萌。
一见到苏小燕张萌萌又哭了起来,苏小燕凶狠地问胡建:“你怎么欺负我们家萌萌的。”胡建道:“苏总,我哪敢,萌萌是担心你而一宿没睡,又不停地哭,才变成这样的。”
苏小燕道:“你们啊,叫杞人忧天,我跟张金生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张金生道:“不要提我,我就是个乌鸦嘴,若不是我金口一开也不会有这场灾难,以后你们都留点,在这块地方我可是能呼风唤雨的。”
乡里的书记说:“这么说咱们大丰乡就是张总的宝地了,希望张总多多投资。”
苏小燕此前在县城跟书记、乡长见过一面,为他们介绍张金生时就说是她的弟弟,乡里人据此推测张金生可能是她的表弟。
当然也有人怀疑张金生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大安乡面积一百多平方公里,一半是山地,一半是丘陵,地方经济主要是农业,人少地少,财政很困难,乡政府驻地是原来是小学,一栋两层小楼,不知是哪个年代,破旧不堪。倒是新建的财税局招待所很气派。
苏小燕和张金生一行在此稍作休整,就随书记上了山,地方看着不错,张萌萌想问问污染怎么防治,胡建嗯吭了几声,伸手给张萌萌说:“扶着我,我脸疼。”
张萌萌一时没回过味来,真的伸出手去,忽然觉察到被胡建戏耍了,当即给了他一下,她本来是要随便给胡建一点教训的,谁知胡建恰好往下蹲,这一拳便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脸上,这一下胡建是真的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