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生没要别人开车,自己去接的陈眉嘉。
陈眉嘉的行李大部分已经托运回来,但随身依然带着两个大行李箱,张金生搬的时候有些吃力,陈眉嘉就嘲笑说他没用。张金生道:“你懂什么,我这叫保存实力,晚上好认真仔细地炮制你。”陈眉嘉道:“你觉得这样说话很过瘾是吧,但我不喜欢,我觉得你不尊重我。”张金生道:“明白了,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事后我已经深刻反省了,陈老师是高级知识分子,是大家闺秀,优雅尊贵,我不该那样轻薄你,我错了。”
陈眉嘉道:“你错哪了?”
张金生道:“核心是个人修养不够,工作以后又放松了对思想的改造,逐渐偏离了高雅向上的人生,一味追求一些下三滥的东西,把庸俗当好玩。我以后一定多看书,陶冶情操,但更主要是向陈博士看齐,争取做一个纯粹的人,志趣高雅的人。”
陈眉嘉破涕为笑,原谅了他这一次。
车行到半道,张金生下了快速路,把车停在一处偏僻的树林子里,陈眉嘉惊叫了一声,脸红了,说:“不要,你怎么回事,刚刚还信誓旦旦的。”
张金生道:“你想什么呢,我方便一下。”
陈眉嘉会错了意,更是羞愧,捂着脸不敢吭声了。
重新上了路,张金生打趣道:“自家人,就不必这么藏着掖着了,你实话实说刚才有没有一点小激动。”
陈眉嘉打了他一下,说了声讨厌,便道:“笑归笑,但上次你真伤害我了,我都想留在北京,跟你两地分居呢。”
张金生道:“你要是留在北京,我就把总部迁到北京去,总之你是我的人,你到哪我跟到哪,别想跑掉了。”
回到双龙山庄,周姨已经准备好晚饭,帮助陈眉嘉安顿了行李就知趣地撤了。
重新回到了家,陈眉嘉有些感慨,对张金生说:“京城的有钱人现在又开始呼奴使婢了,一家子都好多人,像你这样发家致富不该劳动人民本色的还真是不多。”
张金生一边开红酒,一边说道:“嗨,我怎么跟人家比,我本身就是劳动人民。白天给银行打工,晚上给陈老师打工。”
陈眉嘉见张金生哼着小曲儿,兴高采烈的样子,便道:“捡着大元宝了吗?”
张金生道:“何止是大元宝,简直就是一座金山!金山易得,人才难求啊。我今天就求到一个人才,业内翘楚,入我彀中,看我怎么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陈眉嘉道:“奸商嘴脸。”
张金生哼道:“奸商,我还要奸老师呢。”
说罢就要凶性大发,陈眉嘉道:“喝酒,喝酒,我们喝个交杯。”
喝交杯酒是张金生喜欢干的事,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喝了酒他的魔爪就探了过去。陈眉嘉没有躲,而是引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张金生毫不犹豫,就在客厅沙发上一解了相思之情。
稍加收拾后,二人坐下吃饭,张金生问陈眉嘉毕业以后的打算。陈眉嘉道:“不是说好了吗,回江大教书。你又要变卦。”张金生道:“我没有,我是想凭你的条件应该去科大,那里更纯粹一点。”陈眉嘉道:“科大太累了,还是去江大舒服,江大既是我的母校,也是个小资气氛浓厚的学校,再说我们的家也在那边对吧。”说到这,陈眉嘉吃了一惊,惊叫道:“我走这段时间你没祸害那里吧。”
张金生道:“你走的时候连钥匙都没给我,我怎么去祸害。”
陈眉嘉大吃一惊;“天呐,你别说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过,那成什么样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张金生道:“坐下吃饭,听风就是雨,这么不识逗呢。我把锁换了,钥匙给了潇潇一把,请她抽空去打扫。这下你放心了吧。”
陈眉嘉转忧为喜,道:“我知道你喜欢临湖别墅,我不介意咱们再多一处房子,这样有个什么聚会什么的也方便点,江大的房子就像我的书斋,哎,人一辈子忙什么呢,不就图个没人打搅,自己又喜欢的安乐窝吗。”
张金生知道她十分喜欢江大的房子,便道:“那里我已经叫张超越彻底检修过了,又做了彻底清洁,添置了一些必要的家具用品,随时可以入住。你喜欢,你做主好了。我的美女博士老婆。你吃完了吧,吃完就上楼吧,我们好像还有一些事没做完吧。”
洗漱之后,张金生就上了楼,陈眉嘉换上张金生新给她买的酒红色睡衣,千娇百媚,张金生放了轻音乐,扶着她跳了会舞,忽然就凶性大发,一把将陈眉嘉的新睡衣撕破,吓得陈眉嘉花容失色,转身就跑,却早被张金生扯住。她躲也躲不掉,反抗又不是对手,只好大声呼叫起来。
张金生已经将她按住,一边施展淫威,一边狞笑:“你叫啊,我这房子是全隔音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夫妻正在嬉闹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
而且持续响个不停,陈眉嘉试着起身去接被张金生按住不放,电话响了一阵子就挂了,但每一刻又响了起来。陈眉嘉道:“肯定有急事,赶紧去接吧。”张金生不得已,只得离开陈眉嘉的身体,恼怒地嘟囔道:“这究竟是谁这么不开眼,我恨电话。”
但他拿起电话,只听了一句话,就呆住了,然后道:“我和你姐马上到。”
张金生挂断电话对陈眉嘉说:“杨锐出事了。”
杨锐出事了,准确地说是牺牲了。
他是在查办一个印.制.假.钞的地下加工厂时为了掩护战友被改装qg击中头部牺牲的。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为了保密一直没有通知家属。
二人色凝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郊区通用机场,杨锐的尸体将由一架小型飞机从邻省运回,机场上一片肃穆,杨锐所在单位主要领导、同事来了几十人,省厅和市局的领导也来了不少。
凌潇木全赖几位女警察搀扶才能支持,见到张金生和陈眉嘉后,泪如泉涌。
陈眉嘉也热泪盈眶,杨锐是跟凌潇木一起长大的,跟陈眉嘉也相识二十几年,突然就这么没了,自然难以接受。张金生不知道怎么安慰凌潇木好,杨锐是干刑警的,常年战斗在一线,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情况随时可能发生。
一架银色飞机降落在机场,舱门打开,四名高阶警官抬着杨锐的遗体步下舷梯,全体警官立正敬礼,情肃穆,但凌潇木却晕厥了过去。
此后一个星期内陈眉嘉寸步不离地陪着妹妹,张金生则坚持每日去给她们姐妹送饭。
杨锐的英勇事迹被制成专题片,在江东省台和市台连续播出,一时到医院慰问的人成百上千,光金辉集团和关联单位的人就有好几百。
参加完杨锐的追悼会后,陈眉嘉瘦了一圈,凌潇木则瘦的脱了人形,张金生跟陈眉嘉商量,让她陪凌潇木出去散散心,走的远一点,免得睹目思人又伤心。
陈眉嘉想想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费仲生收购完鑫沟煤矿后就到南州出任青藤科技的董事长,跟陈招娣搭班子。鑫沟煤矿的老板因责任事故进去了,却因为煤矿成功被重组而少判了三五年,他的家属出于感激,就把几年前丈夫勾结李小山侵吞鑫沟煤矿,排挤张金生的事说了。
费仲生把这件事告诉了张金生。
张金生淡淡一笑,说:“我知道,当年鑫沟煤矿是很赚钱的,李小山想独吞,编造了一个谎言,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跟他计较罢了。对了,听说你把家安在了安居苑,那地方都是些老房子吧,你现在很缺钱吗?”
费仲生道:“我什么时候不缺钱了,不过安家这事跟钱没关系。老房子是不假,但房型不错,社区成熟,生活很方便,我妈不会开车,眼睛不好,住在这样的地方挺好。”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张金生也就不再强求。
有费仲生的头脑和陈招娣强大的执行能力,青藤便利店板块重新驶入快车道,在江东前五名的城市里已经占据了行业的龙头地位。
在省外,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也大有斩获。
费仲生建议,将便利店管理总部搬迁至深圳,以更好地吸引人才,更广泛地接触新思维,新思想,张金生同意了他的建议。